家里路上不消停(2 / 2)

“出门?不知道?!”刘四吓一跳,严肃起来,出门了?

荣亲王皱眉“你去陈家问问陈太太,然后再去找蜀王府老二问问,知道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刘四行礼“是。”

他一溜烟的到了陈家。

陈母对荣亲王府的人从心里不待见,寡居之人又不好见外男。

只安排人出来回“我家公子,因家事,要出去几日,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回来吧。”

刘四摸着头,什么事儿啊,一出去就要一个月,还家事!

不明不白的,回去怎么交差?

可一个寡居妇人,自己也不好强去问哪。

只得转头去了蜀王府。

而蜀王府,朱丽也正在坐立不安。

因为她收到一个箱子,刘钰给她的,打开一看,有信,还有一些银票。

信的内容大概是他有紧急的事,要出趟门。

归期未定。

他赚了一些银子,留给朱丽七万。还有四川某偏远部落,他曾买了一小寨子,也算是一个落脚店。如果朱丽愿意,无处可去的时候,可以去那里。

朱丽看到这封信,不由得心里乱跳,他这是要干什么去?

让人一问,他身边所有的伺候人,一个没带!

把贴身小厮叫来,仔细盘问半天。

小厮跟她说了,郡王这两天才突然决定要走的。但不是被人逼迫,反而很是兴奋。但具体去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小厮曾经看过准备的东西,应该出了远门。

朱丽呆呆的坐在屋里,刚跟儿子和好一些,就又遇到这样的事。

她是不是注定,要孤独一人?

这会儿刘四儿来问,朱丽倒警醒了,轻描淡写的说“郡王去了温泉,这两天,他忙的太累,去休养两天。”

刘四回来跟荣亲王一说,荣亲王更纳闷了。

还要说什么,宫里却来了人请。

只得把这件事先按下,但情绪显而易见的差了起来。

————赵宜一行刚到十里亭,路边有牵着马的十几个人。

见到赵宜一行,打头上前高喊“大小姐!”

赵宜拉住马,那人上前,单腿跪拜“属下张健,奉侯爷和世子爷之命,带领部下,护送您去西北。”

赵宜认识这个人“张头儿。。。。辛苦了。”心里激动万分。

祖父和父亲,到底舍不得我。

————杨家,收到了刘亦走的信。

杨芷汀也真是不含糊。

淡定的去找了她父亲,说与刘亦的亲事做罢。她已经哭了一场,软弱的一面过去了,现在有的,只是坚强。

“爹,您别怪女儿没跟您商量。原本这件事,是不想打扰到您的。”

杨二老爷还没说话,杨二夫人首先就着了急“女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爹娘说,就自作主张?”

“咳咳!好个刘亦,不识抬举的东西!”她爹脸色极差,瘦骨嶙峋的手拍着塌板,气得不善。

“爹,您别生气了,跟这样的人,不值得。”杨芷汀说。

她转头看着杨夫人“娘,您别怪女儿。刘亦。。。如果女儿拿不住,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长痛不如短。”

事情必竟是谋划了多年的,杨二老爷虽然气,但也很有几分不舍“他去做什么?没跟你说吗??”

杨芷汀摇摇头“女儿不知。也没去打听!”

“女儿啊,心志坚定是对的,但做事不要草率,还是去问一问。如果事关重大,你退一步,换他愧疚而用将来回报,也是值得的。”

“父亲,这么多年,赵家对他的提携,他一直心怀感恩。尤其一起来的几个人,早两年,都能为赵家效力了。。刘亦看起来虽然豁达,但未必没有压力。所以此行,必定跟赵家有关。不一定是大事,人家也不一定非要用他,但他,却凭着。。呵,一腔赤诚。。。定要参与。女儿本来,是想逼他一下看看,结果他就这样决定了,由今推及将来,还有什么可问的?父亲,此事便做罢吧。”

杨二老爷,眼神凌厉“你能想明白。。。。芷汀,你想如何就去做吧!刘亦。。呵,下期想考得好,恐怕也不是那么便宜的事儿!”真当我是病猫?等着吧!

杨芷汀难过的看着父亲“这件事,虽然结果不如意,但女儿并不悔。只是父亲,您身子不好,还要替女儿操心,女儿心里过意不去。”

“当父母的,就是这样的。把刘家的事了了,为父再为你寻一门。”

杨夫人看着这对父女,自己插不上话,一直是这样。。。。

唉,那么好的一个女婿,就这样放手了。

这父女俩,聪明是真聪明,但这性子。。。。

只希望,事情的将来,不会让他们后悔。

————太阳偏西,赵宜他们已经行进了六十里路,走到了一个大镇。

张健说“大小姐,这个镇子大,咱们歇下吧。前途遥远,不能着急。路途要分配的合理一些,人累,马也要休息。累病了,反而更耽误功夫。”

赵宜点点头“好,就休息吧。虽然平日大家没短了骑马,但这一行要近一个月呢。”她真感觉吃力了。

找好了住的地方,一行人先去洗漱休息,等一会再到饭厅吃饭。

长峰交待女护卫“给小姐按摩按摩。。”

转过身要去张罗马料马棚,张健说“这些事,专门有人管的,您去休息吧。”

陈清的脸色,一天都没好。他和刘亦一屋,进去屋里,坐下,眼泪流了下来。

刘亦赶紧说“清哥,你别这样,宜姐儿没怪你。”

“宜儿能怪我吗?可是我自己怎么过得去?!这么重要的事,让我弄砸了。。。”他狠狠的擦了一下脸。

这时,外头有轻轻的敲门声。

刘亦出门一看,是刘钰,他一脸说不出的表情。

刘钰说“能让我跟陈清谈谈吗?”

刘亦说“好,他这会儿正生气,你好好说,不要再气他。”

刘钰点点头。

刘亦关上门,去了长峰和张旺的房间。

刘钰进来,担心的看着陈清。

陈清此生,聪明中带有些天真率性,否则,他怎么可能主动表白荣亲王呢!

像现在这样生气和悔恨,真是前所没有感受过的。

看着刘钰,他直哆嗦“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刘钰“陈清,我错了,对不住你。要打要骂,任由你。”

陈清“。。。。我不打你不骂你,以后,咱们互不相识!”

“陈清。。。。等赵姑娘梳洗完,我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这一路,我出钱出力,绝不拖累你们,好吗?”

“这。。。不关我的事!”陈清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清,我错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愿意。。”

和你分开,一刻也不愿意。

“刘钰!我欣赏你,相信你!如果你害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给了你害我的机会。可是,这件事,有多么重要你知道吗?景王殿下,赵家,宜儿,是我死都不能让他们出岔子的!你居然。。。你居然这么做。。。你不如杀了我!”

陈清用力拍着胸膛,很有些癫狂,左右看看,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刘钰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紧抱着他的腿“陈清,你冷静一下,陈清!”

“你放开!放,放开!”陈清猛烈挣扎。

但刘钰死死的抱着他不松手,别看他瘦,力气可不小。

陈清被抱着动弹不得,疯狂折腾了一会,这一天又气又累,没多一会儿,慢慢的软了下来,坐在那里哭。

刘钰还跪在他面前,轻轻的哄着他“我真不想这样,那天看你回来脸色凝重,知道有事儿。我不放心,也不愿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京城。去西北,再艰苦,再危险我都认了。”

他也累,胳膊酸软,抱的松了一些“陈清,你没有想过,我堂堂一个蜀王府郡王,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跟你弄那些事?”

陈清坐在那里,没力气理他。

“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又气了一天,所以,我不与你多说。刘钰冲天发誓,如果我有一点不利于赵姑娘,景王,和赵府,还有你的!就让刘钰五马分尸不得好死。”他跪在那里,手指天发誓。

陈清到底心软“你又何必这样说。。。。你,你什么身份,跪我做什么?快起来。事关重大,一会儿,我与你去与宜姐儿说,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亦去了长峰房里没多久,他亲事黄了的事,就让长峰套出来了。

长峰急得抓耳挠腮的,吃晚饭时一见赵宜,就把她叫到一边,跟她说了。

他原本以为赵宜多少会有些不安,没想到,赵宜先嘲讽的哼了一下,又展颜明朗一笑“大丈夫何患无妻?刘亦哥如此出色,将来飞黄腾达,再娶个仙女做老婆!”随便找一个,也比那个计较的丑。。。女子强!

她一扫疲惫,美美的吃了个晚饭。

而刘钰凑在陈清旁边,倒水夹菜的献着殷勤。但陈清,却淡淡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