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刃这样的挑衅,谢靖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陆刃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莞尔,云淡风轻中就抛下了战书:“好啊,今晚戌时二刻城门口见,现在就不送了,请回吧。”
她的意思就是送客咯,陆刃一甩衣袖,斜睨了她一眼,有些傲娇的走开了。
待陆刃一走,谢靖亦抱胸靠在窗户上,说:“出来吧,躲着干甚。”
只见谢溪先是探出个头,环顾四周,确定陆刃走了才敢走出来。
谢靖亦有些纳闷,怎的这孩子就怕陆刃呢!
“怕他?”
谢溪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自己刚刚躲在门后边偷看的时候,陆刃斜视了自己一眼,这让他感受到了不善,甚至眼神中还带有警告意味。
谢靖亦撇了撇嘴,说:“怕他做甚,若是他欺负你,姐
阿姐给你出气。”
谢溪得了谢靖亦这个承诺,双眼突地有了神采,“多谢阿姐,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谢靖亦无奈,油嘴滑舌!
再说另一边泠儿从谢靖亦这回去之后,想起陆刃和谢靖亦之间的微妙气氛以及谢靖亦的那一摔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安全起见,她连忙去向陈申汇报了一切。
陈申再次询问:“你说陆刃和谢靖亦像似在密谋什么?”
泠儿点头道:“对,我去给谢姑娘送东西,去时他们好像正在商量什么,而且谢靖亦好像怕我知道什么,想把我支开。”
原来泠儿是认为谢靖亦将茶水泼在她身上是为了支开她,若是谢靖亦在这儿一定会感叹果然是美色误人。她的本意只是为了让陆刃知道陈府不简单,至于那什么密谋,真是不敢当。
陈申蹙眉,问:“关先生回来了吗?”
“还未。”
陈申皱了皱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毕竟这几位都不好惹啊!
思索了片刻,陈申吩咐:“今晚动手吧。”
泠儿:“是。”
陈申自元珩来的那天就知道可能会引起怀疑,一个是幼时便才能誉满天下的公子珩,一个是少年便随父征战四方的君子刃,要想在他们眼皮子下做些什么,终究是难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送他们走了。
一天光阴转瞬即逝,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
元珩在自己房中品着茶,看着书,好不惬意。
陆刃内心颇有些躁动,他既期待和谢靖亦对上,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愿意,他害怕谢靖亦当真是那个惊艳了武林,名扬了朝堂的澹台少主。到那时他们是伙伴还是对手还很难说。
虽说谢靖亦轻佻,恶趣味多。但是她却真真儿是个有血性的侠义之人,他听过师傅毫无余力的夸她,听过浪荡师兄说敬佩她。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经常听他们夸赞谢靖亦,才更想要和她一战吧!
少年的陆刃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而想要和谢靖亦一战,但如今却是因为他真正欣赏谢靖亦,想要堂堂正正的与她一战。
过了今日,日后只怕就是敌人了,她是澹台少主,务必是要夺回成阑天下的,而自己是南秦将军,势必是要保全国土的。他日沙场相见,使得是兵不厌诈,用的是阴谋诡计,远不如现在轰轰烈烈打一架来的痛快。
陆刃计算着时间,刚好戌时出门,他抱着藏锋隐匿在城楼上等着谢靖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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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等着等着过了戌时二刻竟还未见谢靖亦踪影,陆刃就有些不耐烦了。
难道只是骗我?或者是算计?
他面色一下子就黑了,“谢靖亦!”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但陆刃并没有就此离开,他觉着谢靖亦那个态度,决斗不像是说笑,可能就是故意迟到。
心中暗自思索,等会儿她来了定让她好看。
但陆刃这个确实就是错怪谢靖亦了,她绝对没有欺骗陆刃,也没有想给他下马威的意思。她就是单纯的被绊住了脚,而且这些人还没完没了的。
话说谢靖亦刚刚收拾好,还在嘱咐谢溪的时候。
“这把剑一定给我看好了,要是丢了,我就把你卖了。”同时,谢靖亦把青蛟剑塞到了谢溪怀中,再次叮嘱:“收好了!”
谢溪郑重的点了点头,问:“阿姐,你要去哪儿啊?带上我吧。”
谢靖亦拒绝:“我去打架,带上你好拖累我?”
谢溪突然就萎了,委屈巴巴的开口:“阿姐!这又不是我想的。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练武!”
谢靖亦真是怕了他了,每次都用委屈这一招,敷衍的说:“好了好了,明天就开始教你武功。”
谢溪听到学武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伸手拉勾道:“一言为定!”
谢靖亦无语,果然又是装的,但还是配合他:“一言为定,先走了。”
谢靖亦一个跃身上了屋顶,刚踏几步,就听见谢溪在屋中大喊,“阿姐,救命啊!”
谢靖亦借着月光发现几道黑影穿梭在院墙之上,再看她所住的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个人,数把长剑在月色下闪着冽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