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爷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她和于睿谈了什么,陆刃就不一样了,他和于睿并没有什么交际。
眼神问谢靖亦:何事?
谢靖亦也不遮掩,直言道:“肯定是你喜闻乐见的,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于老爷恭敬:“陆世子,请。”
二人进了侧厅,谢靖亦一个人有些无聊,拉着于森又开始询问起来。
“于森先生,我知道你在于家是专管漕运之事的。所以我还想向你打听几件事儿,要是有不方便说便可以不说。”谢靖亦这时十分好相处,刚才的迫人气势早被她藏了起来。
“谢小姐问便是。”
然后谢靖亦就开始了一系列询问,问题几乎遍及各方面,什么粮食产量如何啊,什么商业开放程度啊,还有官员是否清廉,现在扬州灾情如何啊等等。以及扬州什么地方还玩,什么最好吃,哪家酒坊的酒最醇香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要是澹台锋在此,一定会教训谢靖亦心思不正,贪图享乐。
另一边的陆刃面临的问题就要严肃的多了。
于睿面色庄重,神态更是严肃,弯腰作揖道:“于睿携家父代表于家上下向陆世子阐明于家志向。我于家虽贱为商贾,可仍旧谨记圣人之言,心怀家国百姓,一直愿从商能繁荣乡里,能宣扬国家富强,能多贡赋税以壮军事,安贫民,利农业。百年来于家一直如此,未敢忘先人之言。但如今世道,官员腐败无能,君主自大无德,已经容不得于家再复如此了。弘文虽读过许多书,可满腹经纶也只能保全于家而已。所以,还请陆世子与晋王殿下感念于家为国为民之心,给于家一个再次捍卫誓言的机会,于家上下愿为晋王和您驱使。”
陆刃眼神锐利如刀锋,声音充满压迫:“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于睿被这威压迫的有些紧张,稳了稳心神道:“弘文知晓,谢少主今日亦提醒了我,与其一直被困在低处,不如背水一战,谋个不一样的将来。这样的一生,于家无悔,弘文亦无悔。”
在局势为明的情况下敢破旧立新,这样的于家,也确实让陆刃有些敬佩。只是谢靖亦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言清道白,我知于公子你和谢靖亦是好友,那如果日后晋王同澹台山对上了,你该如何,是背弃好友,还是背叛我们?”这个问题陆刃不只是在问于睿,更是在问自己。
于睿一愣,对上?可青禾刚刚还在说……难道她还没有同他们说清楚?即是如此,那他也不便说什么。
他浅浅一笑:“这个陆世子且放心,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于睿说的含糊不清,陆刃也不追究。“那就请于公子和于公静候!改日我同晋王再登门。”
“陆世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