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亦恍然大悟:“哦,那次啊!关子成身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封信。”挑眉看向百里巽。
百里巽对于谢靖亦的话并没有过多表示,只是笑笑,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我和陈大人一同来自难城,往日里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元珩继续道:“那这信中却详尽的写了本王几人在溪县的一举一动,你该如何解释?还有陈申说了他擅自做主,以刺杀之法逼迫本王离开,好保全秘密。本王想问问秉文兄,他有什么事是需要你做决定才能做的,又有什么秘密是需要避开本王的?”
“嗯?”元珩桃花眼微眯,透着审视。
“下官不知。”
元珩大笑两声,“好一个不知!来宁,你且来帮秉文兄说说,毕竟他当初可没少想帮我俩和解。”
陆刃瞥了一脸坏笑的元珩,知道他这是恶趣味又开始了。“谋逆,贪污,叛国。”
百里巽付之一笑,原来那时就开始算计自己了,依旧平静道:“我想王爷和陆世子是误会了,这三样下官可是一样没占。”
陆刃冷不丁补充道:“还有细作。”
元珩紧随其后:“那三样都是南秦子民才配犯的错,秉文兄你作为北梁人,确实是不会犯。”
田中血液有些发凉,整个人仿佛身处在冰冷的冬日,心脏就像是溺水了一般窒息的厉害。脑中飞速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办,百里巽是他提拔的,要是他真是北梁细作,自己第一个逃脱不了责任,更会牵扯出自己往日干的那些事儿。
他愁眉苦脸看向百里巽,竟是没有半分慌张,于是他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事还有回寰的余地。
但百里巽下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地狱,“北梁人又如何?”
田中怒不可遏,指着百里巽大声道:“百里巽!你……你……”
百里巽对于他的愤怒只是轻轻一笑,不解释不辩驳也不致歉。
谢靖亦不得不佩服百里巽的君子坦荡荡,也更加警惕他,心性过于强大,临危不惧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他自从开始就没有露出过恐惧或者是担忧的神情,坦然自若到让她差点以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猜测错了。
“如何?”元珩咀嚼着这两个字,“本王来告诉你北梁人干了什么。盗取我南秦粮食,毁我扬水堤坝,嫁祸我南秦百姓,私挖我南秦土地。你说如何?”
百里巽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元珩,摇了摇头,破天荒的发出一声嗤笑:“那又怎样,晋王殿下,你可知南秦每年派往北梁的细作有多少,他们做的事何尝不是你上述说的种种,或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事情没有对错,只不过各为其主,谁有本事谁就是对的。还有,严格来说,还有,杨桥的粮食是我花钱买的,平等交易而已。”
谢靖亦真的是非常喜欢百里巽这种面带微笑呛人的行为,要不是二人处在对立面,这么有趣的人她真的想要结交一番。
“百里兄高见!一切都是各为其主,所作所为也只是种壮大己国
削弱敌国的手段而已。”谢靖亦这个人吧,对于她欣赏的向来都是直言不讳,管它场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