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星脑子很乱,她原本就没有神经病,再重新看到这间熟悉的房间之后,她更加确定自己没病。
“为什么,刚刚我们打开这间杂物间的房门的时候,里面却是另一个场景?”
苗小树没有解释,只是笑着。
“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因为只要我愿意,你们永远没法看到这个场景。”
光头赵被绑在长桌上动弹不得,只能用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陈晚星。
陈晚星曾经也被绑在那张长桌上过。
她知道被绑在上面是什么感受,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神经病。
光头男想要陈晚星救他,陈晚星也想救他。
但是哪怕现在苗小树允许陈晚星给钟球球打电话,钟球球也不可能会来了。
狼来了的道理,她懂。
陈晚星担心的不止这一个。
而是这间杂物间,为什么会随苗小树意念而改动。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她没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是在一刹那之间而已,苗小树只是伸手拉开了门,他什么也没做。
杂物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杂物间。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骗子,疯子。”
陈晚星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一脸凶狠地掐住了苗小树的脖子。
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从汪竹开始出现在她的世界开始,她的世界,就开始一点一点崩塌了。
汪竹死了,她成了嫌疑人,在调查过程中,她发现自己不仅被卷入了一桩离奇的凶杀案中,还卷入了一起十年前诡异的葬礼中。
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回到以前简单的生活中。
但是在这过程中,她发现自己被戏耍,被骗,像个傻乎乎的傻子一样毫不知情,被人当作棋子。
她很生气,但是她忍了。
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她终归是普通人,她不是圣人。
哪怕是圣人,当怒气积攒到一定量的时候,恐怕也会爆发吧。
这一刻,陈晚星爆发了。
对一个普通人而言,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优秀了。
陈晚星掐住了苗小树的脖子,发泄自己的不满。
但是她终究是个女的,力气终究没有苗小树的力气大。
苗小树很轻松就将她的手给掰开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陈晚星,你脑子被门夹了吗?不是说好的,不打人吗?你动手干什么?”
这个时候,陈晚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承诺。
怒气已经遍布她全身。
她手被苗小树掰开,整个人随后扑了上去。
苗小树也生气了,他推开陈晚星。
“我再警告你一次,别…”
苗小树警告的话还没说完,陈晚星再次扑了上来。
苗小树叹了一口气,一根黑色的电棍出现在了他手上,在推开陈晚星的那一刹那,他按了电棍的开关,然后朝陈晚星身上按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陈晚星瞬间被电倒在地。
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苗小树叹气,“是你逼我的。”
他收起电棍,然后将陈晚星扛在肩膀上,随后朝门外走去。
夜晚的风不大,但是却很冷。
苗小树吹着口哨,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扛着一个人,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