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秀擦了擦眼泪,“哦哦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李文吉赶忙问道:“什么事?”
钟文秀道:“前不久,汪竹来找过小树,我没见到人,但是我听到了一些他跟小树的谈话,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争吵。”
李文吉跟陈晚星对视了一眼。
陈晚星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钟文秀道:“具体不清楚,好像汪竹知道了小树杀害他姐姐的事情,然后声称自己找到了一些关键证据,一定要让小树偿命,小树不信,他故意激他,汪竹在小树的激将法之下,把不住嘴,把什么都告诉了小树,他说他已经联系上了赵州,赵州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让小树等着偿命吧。”
李文吉摇了摇头道:“不是汪竹把不住嘴,他就是故意说的,想看看苗小树的反应,事实上,他自己并不知道赵州到底知道多少,他这是在诈他。”
钟文秀有点听不懂,她问道:“什么?”
钟文秀听不懂,但是陈晚星是听得懂的,她接过话道:“没什么,钟奶奶你继续。”
那晚钟文秀已经被宣告死亡了,赵州见到了活的钟文秀,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那是活着的钟文秀。
汪竹坚信赵州知道很多线索,但是其实不知道,他知道的也就那么多。
苗小树是知道赵州看到了活着的钟文秀的,但是他疑心病很重的他并不相信赵州的话,他觉得赵州骗了他。
他这个歹毒的计划里,钟文秀是非常关键的一环,一旦这个环节出现了纰漏,那么整个计划都将彻底垮掉。
这也就是为什么汪竹用赵州来威胁苗小树,苗小树会对汪竹动杀心的原因。
钟文秀也只是随口一问,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她继续刚刚的话题,道:“好像就说这些,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汪竹待了没一会儿就灰溜溜走了。”
“小树随后就下来找我,他又详细问了我十年前,赵州见到我的时候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李文吉道:“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钟文秀道:“我什么也没跟他说。”
李文吉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什么都没跟他说?是因为你不记得了?”
钟文秀道:“因为我讨厌他,他利用我之后,就开始冷落我,对我不管不顾,你其实说得都对,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忽然发现,我跟你们聊天之后,心里畅快多了,这是我这十年的时间里,第一次感受到快乐。”
“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快乐?”
李文吉冲钟文秀伸出了个大拇指,“还是钟奶奶看得开。”
陈晚星在一旁努了努嘴,真的快乐吗?
从进来到现在,她倒是一直看到她哭。
“他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我是他的奶奶,把他从小带到大的奶奶,不是呼来喝去的奴才,想让我帮忙了就呼唤两声,用不到我了,就像垃圾一样丢弃,哪有这样的?”
“我直接跟他说我不记得了,其实我是记得的,那一幕,我到死我都不会忘记。”
李文吉问道:“那你以你的视角跟我们说一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钟文秀道:“赵州进来之后,我就有些察觉不对了,因为他是跑着进来的,那个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休息了,怎么会有人跑进来呢?”
“但是我也没多想,很快,我就感觉棺材板被推开了,紧接着,赵州就开始来撸我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