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地板。
吏部侍郎摸着脸上温热的液体,手不禁抖了下,娘咧,下半辈子都得做噩梦了!
“咦,你怎么还在?”
吏部侍郎疑惑的看着刑部尚书,他和清河郡主那么不对付,就算不是第一个砍,那也该是第二个啊。
刑部尚书端正跪着,脸上无悲无喜,刀光从他眼前划过,他眼里没有半丝波动。
“莫不是早靠向了清河郡主?”
血腥的场面实在吓人,抬头就是睁着大眼睛的尸体,吏部侍郎挪向刑部尚书,找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不过是和你我一样,求国家安稳。”光禄寺卿凑了过来。
“清河郡主不重个人恩怨,她有仇一般当时就报了,刑部尚书虽比你我骂的狠,但能力还是不错的,留着比宰了好。”
吏部侍郎点点头,对光禄寺卿的话十分认可。
见刑部尚书不言不语,跟木雕塑一样,吏部侍郎挪向光禄寺卿,“大皇子,清河郡主会怎么安排?”
“挟天子代管朝政,还是……”
说这句话时,吏部侍郎的声音压的很低,只够身边的人听到。
“清河郡主大局观重,荀慎各地都有爪牙,她若挟天子代管朝政,只会让社稷更动荡。”
“辅政大臣可不是好挑的,万一又是荀慎……”吏部侍郎神情沉重。
“清河郡主又没死。”光禄寺卿悠悠道。
吏部侍郎一愣,反应过来,是啊!清河郡主还活着!估计能活到他们入土,辅政大臣要生出异心,她宰了就是了。
多宰几个,大皇子就长成了。
“真血腥啊。”鸿胪寺卿捂眼,靠向几人。
“你怎么没被砍?”光禄寺卿一脸诧异。
鸿胪寺卿斜他,“不就是没结成亲家,至于盼我死。”
“你帮荀慎做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恶事。”
鸿胪寺卿抚胡子,微抬下巴,“那又如何?”
“你们且看着吧,新帝登基,我儿子一准升官。”“你怎么洗干净的?”吏部侍郎满脸惊疑。
“洗?”
鸿胪寺卿哼笑,“我就没黑过。”
“从始至终,我支持的都是郡主。”
鸿胪寺卿高昂头颅,大义凛然。
吏部侍郎眼睛瞪圆了,这特么,真能演啊!连荀慎都骗了过去!
“你们的眼光……”
鸿胪寺卿啧了声,那叫一个轻蔑。
光禄寺卿咬了咬后槽牙,可恶!让这老东西装到了!
“张大人!救我!”
十米外响起惊恐声,工部侍郎朝吏部侍郎扑去。
大爷的!
吏部侍郎拔腿就往后撤,救个屁啊救!他在萧漪那里,就没脸面!
敢冒头,赤远卫绝对不介意把他一起砍了。
太坏了,就喝过两次茶,居然拉他垫背!
赤远卫掀起眼皮,手腕一转,染血的刀捅进工部侍郎后心。
“张大人,受惊了。”赤远卫朝吏部侍郎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身上手上全是血,刀还捅在工部侍郎身上没拔出来。
吏部侍郎脸部肌肉抽动,死活没挤出笑,这真的是安慰他?
这真的是安慰他?
吏部侍郎扶着柱子坐下,只想嚎啕大哭,刑部尚书、光禄寺卿都比他骂的狠,安慰他们啊!
……
方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杨束书房跑。
“皇上,出事了!”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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