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多年水匪,虽然已经从良,可有些习惯称呼却是改不掉了。
看着甘宁率领军队越走越远,陆逊突然转向夏侯渊,指着地图上另外一处位置,道,“夏侯将军,你麾下行军极速,即刻赶往此处,若是本帅所料不错,甘军长此战未必能取胜,若他不胜,这忽必烈的人头便交给将军了。”
微微沉默,联系陆逊刚刚所说的计策,若是甘宁失败,那这处不显眼的位置的确很可能突袭忽必烈大军。
只是,甘宁真的会败吗?
刚刚的计策,夏侯渊并没有找到缺陷!
迎着夏侯渊疑惑的目光,陆逊笑了笑,“不要小瞧忽必烈,陛下说过这人用兵极强,绝不是易与之辈!”
“就算如此,元帅的计策应该也能保证甘宁那货立于不败之地,很难大败,可若是甘宁那货不败,忽必烈未必会行军至处,而且就算败了,忽必烈也未必会来此。”点了点地图上的位置,夏侯渊说道。
“本帅用的是阳谋,的确可以让甘军长立于不败之地,可诸位以为就凭甘军长的个性,他真的能够完全按照本帅的计策行事吗?阳谋之所以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就在于光明正大,以势压人,可若是甘军长乱用小聪明,那便很容易让人抓住机会。”微微摇头,陆逊道,“所以,甘军长此行其实有两个作用,若是甘军长完全按本帅所言行事,就算不能大败忽必烈,最起码也能为我军占得先手,可若他因为擅自行事而吃了败仗,那么顺势便也可以让阳谋变成阴谋,到时候忽必烈的人头就全靠夏侯将军了。
至于忽必烈会不会来此地,夏侯将军放心,本帅会让他去的!”
拜过很多老师,陆逊跟贾诩学的最多,计策本身未必有多高明,可却把人心算得死死的。
嚣张绝伦,好大喜功,勇武自恃,极好面子且喜欢擅作主张,当甘宁发现忽必烈不上当,无法取得其人头的时候,这家伙又岂能不擅作主张?
内心矛盾,既希望甘宁能够获胜,又希望他大败!
若能够获胜,那征东军便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对士气很重要。
若是败了,便能够狠狠地敲打一下甘宁,并顺势让张辽等人真正见识到自己的能力,心服口服,从长远来说,这是最佳的,可代价却是甘宁所部的伤亡。
目光有异,也都不是傻子,众人看向陆逊的目光不断变换,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主帅竟然如此阴险。
不……也算不上阴险,只能说,太会算计了!
无论是成与败,甘宁都逃不过这家伙的手掌心,不知不觉,即便战争还未来,陆逊所料也还未被证实,可众人看向他目光也已经变了又变,带上了一丝敬畏。
仿佛没有看见众人陡然有异的目光,陆逊看向张辽,“张军长,你去接应甘宁,他败可以,可决不能惨败、大败,将士的性命胜过一切,你所部战力最强,若是甘宁败退,你便直接硬碰硬迎战,让忽必烈见识一下我征东军的实力,打退他们,但不要追击,最后的斩首便交给夏侯将军,否则忽必烈一旦死战,以蒙古精锐的强悍,我征东军死伤必然扩大。
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这才是本帅要的!”
“诺!”张辽和夏侯渊抱拳。
“至于太史慈军长和金奇军长便跟随本帅缓缓而行,清剿战后散乱的蒙古兵,斩尽杀绝,按陛下所言,筑京观!”陆逊再次命令道。
“诺!”太史慈和金奇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