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来如何？”

说到此，东皇太一竟然低头沉默下来，吊人胃口，云飞扬忍不住出声追问。

猛然抬头看向云飞扬，东皇太一一直平静如水的目光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只是现在看来可能已经失败了，不过万幸，陛下降临此世，这让老夫不但重新看到了新生的希望更看到了更进一步的未来。”

握在帝剑上的手指轻敲剑柄，云飞扬道，“别说这种没有前因后果的话，朕想听完整版的，有前因后果那种的，还有，朕的到来与你的新生又有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一声明显带着激动的反问过后，东皇太一随即压抑住火热的目光，很听话地按照云飞扬的要求开始从头讲起，“人从何而来？女娲捏泥所造！那龙又从而何来？乃是天地孕育而成！

上古大战导致天地大变，诸神消亡，天气灵气日渐衰减，如今的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蕴育出神龙的底蕴，可天地孕育不出来，人呢？

老夫为人五百年，阅尽人间智慧，反复试验，终于在二十年前琢磨出了一种新生之法。

以老夫残存灵识为核心，以人为根基，用国家气运蕴育龙身，所以便有了陛下在咸阳王宫所见到的一切。”

说话间，一条两米左右的小黑龙出现在东皇太一身边，游弋盘旋，显露姿态，即便是焱妃和月神也能看得到。

听着东皇太一的话，看着突然出现的小不点虚幻至极的小黑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云飞扬的内心很震惊。

东皇太一这家伙行啊，竟然能够自己琢磨出凝聚国运为己所用的办法，厉害！

“话虽如此，只是你这龙身似乎有点不对劲啊！”如之前所见，这条小黑龙与国运黑龙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它身上虽然也有气运缭绕，可更多的却是类似真气的能量，这可与东皇太一所言的国运蕴育有着很大的不同。

撒谎了，还是其中另有变故？

云飞扬一脸平静地看向东皇太一。

一声苦笑，东皇太一道，“国运变化无穷，因人而异，因地而异，因时而异，老夫的想法是对的，可实践起来却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如今这黑龙之躯虽然凝聚了气运，可却无法扎根国运，之所以成型只是因为有老夫的真气与嬴政的精血蕴养，难以持久且脆弱不堪，所以老夫才说可能已经失败了，只是多年心血，最后的希望，老夫如何能够轻易放弃？故而一直勉力维持至今！

不过如今好了，陛下降临，大云帝国的国运黑龙纵横千丈，可却没有灵魂，若是陛下愿意，老夫愿意成为大云帝国的守护神龙，愿意成为帝国的图腾。”

图穷匕见，云飞扬心中闪现出这四个字。

一条千丈黑色神龙突然出现在沙漠上空，相比于东皇太一那小小的虚幻龙躯，天空中的黑龙真实无比，巨大的龙首悬下，张牙舞爪，龙须飘荡，威压无双，金色竖瞳之下，满是利齿的龙嘴张开，浩浩荡荡的声音仿佛天威，“说来说去，原来是在打帝国的主意，鸠占鹊巢，想得倒挺美，守护神龙，呵呵……朕可不觉得大云帝国需要你守护。”

让东皇太一入主国运黑龙，成为国运黑龙的意识乃至灵魂，云飞扬本能地拒绝。

国运，这是他的根本，任何人都不能碰。

而且，国运黑龙的灵魂可以慢慢蕴育，它的灵魂代表着帝国的精气神，蓬勃上进，一往无前，又岂是东皇太一这种老怪物的腐朽灵魂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