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在担心我么。”
几步上前,韩青来到云安安身侧,月色之下,眼中映着她的身影。
“你的伤可好了。”
“怎么,韩将军是希望我伤势未愈?”
“安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何如此扭曲我的本意。这个送给你。”
韩青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骨笛,骨笛只有女子尾指那么大小,上面镶嵌着精美的宝石。
“这是我从蛮夷手中获得的战利品,想着你一定会喜欢。”
“韩青。”
云安安并没有接骨笛,虽然骨笛价值连城。
“有些话我想了想,还会要与你说明白才好。”
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青,亦如当日在天宝楼一样,云安安的眼眸中不曾有韩青的位置。
“当日温泉山庄多谢你渡血相救,但虎符已经在你手中,两者相抵,我也不欠你什么。”
“我这个人并不大度,你当日与云菲菲害我致死,这一笔账你一辈子都欠下无法偿还。”
“而我现在已经是逸王妃,劳烦韩将军莫要在做一些无所谓的举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点。”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云安安。”
原主已经死了,喜欢韩青的云安安被他亲手葬送。
现在的云安安是逸王妃。
“回府。”
“是,王妃。”
马蹄哒哒声回荡在夜色里。
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许久,韩青也不曾离去。
手中还握着要送给云安安的骨笛,清风吹过骨笛,发出微弱的声响。
但。
韩青并没有因为云安安这一番话动摇分毫。
“你只能是我的,永永远远。”
……
翌日。
还在午睡的云安安被吵闹声绕行。
侍卫来报,有人跪在王府门前求见云安安。
看着来者,云安安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久也搜不到任何信息。
“你是?”
“回逸王妃的话,小人是韩将军府的下人。”
跪在王府门前的老妇人拿出了一块带血的方帕,方帕上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王妃大人,云二小姐想要见您一面,并且会告诉王妃一些您感兴趣的事情。”
“是云菲菲想要见我,还是韩青和云菲菲想要合谋害我?”
她傻啊!
渣女在渣男府里要见她。
没有啥阴谋诡计,鬼都不相信。
“回王妃大人的话,只有将死的云二小姐想要见您一面,韩将军现在在朝中并未归来。”
妇人收足够多的钱来传话。
不仅给了云安安一副血手帕,还告诉她,只要去将军府地牢见云菲菲一面,她便知晓故人的更多信息。
“王妃,小心有诈。”
侍卫重溟暂且代替婚假的青峰保护云安安。
“本王妃到要去看看云菲菲能说出什么来。”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云安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最好希望她能说出来一些让我感兴趣的事情,要不然,本王妃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云安安上了马车,重溟驾着马车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的侍卫似乎早知道云安安会来,也不阻拦,并且引领云安安来到了地牢。
暗无天日的地牢散发着浓重的潮湿发霉味道。
在一间牢房中,蓬头垢面的云菲菲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早已经没有了云家二小姐之时的精致容貌。
“王妃请坐,卑职在外面候着,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出去吧,敢偷听,脑壳给你们打飞了。”
“不敢,卑职告退!”
韩将军府上的侍卫都是韩青的心腹,自然清楚她和将军生死蛊相连不能的得罪。
听到云安安的声音,被折磨到精神几近崩溃的云菲菲艰难地坐起身,看到云安安之时,忽然间笑了起来。
“哈哈哈~~云安安你还是来了。”
隔着一道铁栏杆,此时的云菲菲和云安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曾几何时,云安安在云菲菲和韩青面前也这般悲惨。
太师椅上,云安安一手拄着下颚,一手轻轻地敲击着扶手,半眯着凤眸如看蝼蚁一般看着云菲菲。
“本王妃没太多的耐心,三句话表达清楚你要说的事情。”
“云安安,你再求我么?”
“一句。”
“装什么装,你来找我不就是想知道那些事,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两句。”
“求我,云安安,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三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