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好在事情还没发展到最严重的一幕之时,他们赶来了。
“北辰逸,你他娘的要做什么。”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对这个女人有着近乎于偏执的情感,想也不用想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他和尤长远没有及时赶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被阻断了二人独处的机会,北辰逸深邃的冷眸看向老王爷尤长远,拉起床脚堆叠的棉被,为云安安掖好了被子。
“放心,朕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个屁,老夫要不是紧赶慢赶的跑来,谁知道会不会占云丫头便宜。”
老王爷是又气又急。
气的是北辰逸竟然对云安安做出了这种下作之事。
急的是北辰逸重伤未痊愈,若是与自家孙儿对上,怕是又难免一场恶战。
幸好北辰麟上街买云丫头的药,两个人这才没有对上。
“老王爷怕是忘记一件事情,安儿依旧是朕唯一的妻子,是北辰国的皇后。”
即便五年前的事情让二人分离,但有一件事情不曾改变。
云安安依旧是他北辰逸的女人,从未和离。
北辰麟想要娶云安安,痴心妄想。
“你……”
老王爷指着北辰逸想要开口骂脏话,可脏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骂北辰逸祖宗不就是再骂他祖宗。
“圣上,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尤长远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云安安,定是吃了药才如此,否则北辰逸定是无法踏入院落之中。
北辰逸没有回应,等同默认。
“圣上今日之举有为不妥,不论是对云丫头而言,还是对圣上您自己。”
尤长远的话,在场三个清醒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用点明。
是,北辰国的帝君是北辰逸,在万人之上,拥有无上的权利,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面对云安安,北辰逸不仅仅北辰国的皇帝,更是伤她至深的人。
“圣上若是想要得到云安安的原谅,强求之法万万不可取,唯有采用怀柔的政策放了。”
听着尤长远这番话,老王爷拧着眉头,没好气儿的瞪着他。
“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还给北辰逸出谋划策起来?云安安是麟儿的媳妇,你脑子进水了不成。
尤长远并未在意老王爷的表情,继续说着。
“五年前的事情在云丫头心里成了魔念,失去了两个孩子,死而复生,圣上您三言两语不足以化解,反而更护让云丫头远远的离开你。”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鱼死网破,不仅无法解开云丫头心里的结,更会牵连到北辰国的种种。”
尤长远明明白白的告诉北辰逸。
云安安是回来复仇的,但并不仅仅只有云安安和北辰麟两个人。
西陵国的姜宇治也好,南境南拓也罢,这都是云安安复仇的手段之一,只会多不会少。
“而且,想要解决之间事情,关键就在于圣上的态度。”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
尤长远不用再多言,北辰逸心里已经清楚该怎么做。
他更相信,其实这一切北辰逸早就知晓,只是见到云安安后一时间控制不住乱了分寸。
说这些的目的,尤长远也是带着私心的。
因爱生恨,因爱才有恨。
现在的云安安虽然活着,却如行尸走肉一般,是一具躯壳。
北辰麟是对云安安照顾有加,无微不至,可始终走不进云安安的内心深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圣上也一定明白,如果找不到天竹果解毒,云丫头还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
尤长远友善的提醒着,对于云安安来说,恨是她余生的全部,是心里无法抹消的结。
但是,时间是一味很强大的药草,可以淡化一切,甚至扭转。
这就需要北辰逸自己去琢磨了。
此时,北辰逸缓缓站起身,起身之前,当着尤长远和老王爷二人的面俯身吻着云安安的唇角。
“为夫怎么舍得你再次离去。”
一句话,表明北辰逸的态度。
他会考虑尤长远的意见,但,也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云安安面前。
看着北辰逸眼底浮现出的一抹冰冷笑意,尤长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孽缘,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