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能就他一个例外。</P>

他突然又摸上自己的脸，莫非他也死了？</P>

“我太孤单了啊。”芙蕖弯着眉眼。</P>

白榆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温度，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没死。</P>

又听见芙蕖的话语，他微微拧着眉，“那以前活祭的那些女子呢？”</P>

她用单纯的神情决定着人类的生死……白榆的手捏着身上的红色嫁衣，那一团布料紧紧纠缠在一起。</P>

“被我超度了。”芙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P>

她过来的时候河底一排排红衣新娘，怨气把河水都要染黑了。</P>

她真想把前一个河伯给掏回来收拾，可惜不知道被上面的人搞哪去儿了。</P>

她只能把那些河伯的新娘都超度了。</P>

愿她们来世有美好的人生。</P>

“既要超度，怎么又要……”她果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坏。</P>

“而且河神大人果真喜欢女子吗？”白榆不明白。</P>

他略识得几个字，因着米铺里需要他记账，他学过些。</P>

后来自己也找了些书看，也知道世间并非没有女子相恋之事。</P>

但是他也不相信她喜欢女子。</P>

芙蕖挑起他的下巴，模样轻佻，“若都是你这般俊俏的娘子，我自然是喜欢的。”</P>

“河神大人，我是男子。”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别人认成女子。</P>

他这身形，长相与声音，何处像女子了？</P>

“不信，你脱了衣裳我看看。”芙蕖拇指摩蹭着他的脸颊。</P>

白榆又在心里叹口气，“河神大人，男女授受不亲。”</P>

“你已经被赤水镇的人献给我了，你如今是我的新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芙蕖用指尖蹭了蹭他脸上未擦干净的脂粉。</P>

“出嫁从夫，你现在只能听我的，明白吗？”芙蕖傲娇道。</P>

“若我不听呢？”白榆看着芙蕖的双眼。</P>

她行事诡异，白榆琢磨不透，他这辈子或许就是与女子犯冲。</P>

“那就只能只能和其他的河神新娘一样，留下灵魂永远陪我了。”芙蕖貌似认真道。</P>

“你不会如此，你不是河神。”白榆坚信道。</P>

她或许是莲花仙子，唯独不会是残忍的河神。</P>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P>

“你是木鱼脑袋吗？我说我是就是，这么蠢，怪不得被人丢进赤水河。”芙蕖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道。</P>

“没有你这么美的河神，你也不会害人。”白榆认真道。</P>

“拍马屁也没用。”芙蕖一手伸进他领口里，掏出另一个苹果，扔给他，“吃了吧。”</P>

可别被饿死了。</P>

白榆握住那一个苹果，试探性问道：“姑娘，你可以放我回去吗？”</P>

河底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P>

“你要回哪儿去？”芙蕖突然捧着一盘糕点吃。</P>

赤水镇的河神庙还在，虽然现在里面的像是上一个秃头河伯，但是供奉的东西已经会自动落到芙蕖身上了。</P>

“回家。”</P>

“回你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吗？他们会为了自己的闺女把你送入险地，你还在奢求些什么？”芙蕖反问。</P>

她刚刚接收了一些关于臭长虫的剧情，也算对他的身世有了一些了解。</P>

“我并没有奢求什么。”他情绪一直比较淡，或许经历多了，对许多事情并不放在心上。</P>

她在可怜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