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点半。
塞纳河某段的大桥上,两岸河堤上,人山人海。
第八十八界划船比赛的初赛,中午之前,就已经结束。
下午,是决赛。
李骁趴在大桥栏杆上,顺着宽阔的河面上,极目远眺不久,被小白“预言”搞坏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小白神色木然,站在他背后,不时的抬手,揉揉脸颊。
吹弹可破的脸皮,愣是被某个不懂惜香怜玉的渣男,用手硬生生拧出了淤青。
油皮都快破了。
就因为小白提出了“合理化”建议,反正左右也躲不过水灾,倒不如她亲自出手,把李骁按在浴缸内,淹个半死。
他要是感觉心里不平衡,小白可以陪他,一起在浴缸内淹个半死啊。
这样,就能破掉水灾了。
多好的点子?
还有娇怯怯的小美女,心甘情愿的陪他同生共死!
可他不但没采纳,还立即咬牙切齿的样,骂她是猪,更用双手拧住她的脸蛋,恶狠狠的左旋了,再又旋。
把人家都旋的哭了。
才肯罢休!
不!!
他没罢休。
鬼知道,死老大哪儿来的这么大叛逆心,小白越是说他有水灾,要远离江河湖海,他偏偏来塞纳河边,观看划船比赛。
他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水灾!
遇到这么个不懂惜香怜玉;明明垂涎小弟美色,却始终假正经不肯给她机会;还特叛逆的死老大,让小白怎么办?
除了绝望中感慨“罢,罢了!他作死,姑奶奶作陪就是了”之外,她还能怎么办?
给他好脸色?
依旧无底线的谄媚他?
让全篱笆人民,都亲眼看到他有个如此美貌、性感、成熟还对他逆来顺受的小弟,从而艳羡他,给予他强大的虚荣感!?
做梦!
他偏偏在人前显摆,他有个独一无二的小弟,小白就越要臭着一张脸,对他!!
可这渣男——
对,就是渣男!!!
猪大小姐喊他渣男,还是很形象的。
李渣男压根不在意,小白是什么脸色。
直接视她为无物。
来到塞纳河边后,李渣男就自个买了个糖葫芦,吃了起来。
篱笆什么时候,也有卖糖葫芦的了?
李渣男多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那样,拿着糖葫芦,伸出舌头舔?
真恶心!
小白处在气鼓鼓的状态下,预防周遭会有危险存在的警惕心,直线下降。
最多,她就是感觉后脖子,曾经有不舒服的感觉,一扫而过。
她回头去看。
人山人海中,全都是开心的笑脸。
季雅抬手,往下拉了下白色太阳帽的帽檐,又正了下大墨镜,最后舌尖抵了下口腔上膛。
那儿,还在隐隐作痛。
这都是那个小女人,用小木棍迫使她吃那些脏东西时,戳出来的伤。
她真担心,会不会因此被感染上某种可怕的病毒。
有些病毒,可以被胃液消灭,但却能通过血液来传染。
想到被迫吃下去的那些烟头,以及那种无法形容的恶心味,季雅的胃部,就再次“运动”了起来。
偏偏,她不敢把昨晚的事,告诉周文辉。
因为昨晚周文辉给她打电话时,她可是撒谎,说她始终呆在酒店里,洗白白晾干干的等他回去的。
“以后有机会,背着文辉去医院,检查下为好。”
“上帝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烙铁,给这小女人糊住!”
季雅心中恶狠狠的骂着,左手无意识的,在某处挠了下。
左手搂着她腰肢的周文辉,也戴着大墨镜,偶尔会看向李骁那边一眼,却是不悲不喜。
这是胜券在握的表现。
得到六芒星后,李骁对他的危险指数,直线下降的厉害。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李骁就会去南极。
毕竟,李骁曾经郑重承诺陈惠祯,要尽快去南极,帮他搜寻圣杯的下落。
可他已经把六芒星弄丢,现在脖子里戴着的那个,是个赝品!
那么,李骁指望什么,找到圣杯呢?
这就注定了,李骁的南极之行,将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