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血战孤山(1 / 1)

官道上尘土飞扬,无旗无号,前面两匹马,为首班荐带人追到,慕容棹急忙下马拱手道:“秋风见过师兄!”班荐跳下马扶住慕容棹说道:“师弟,本部两千门人弟子聚齐听从师弟调遣,这位是三渠帅旬演!”班荐拉过另外一位骑马者,“多谢师兄,多谢渠帅!”旬演身材修长,貌似女人,灰色道袍,斜背一柄长剑,慕容棹见相貌像一女子,一时记不起何人,旬演还礼道:“师弟不必客套,拜火教乃番邦异域之教,入主中原应与各教相容,不想却为非作恶,太平道岂能容他!”班荐说道:“师弟,事不宜迟,快马加鞭赶往孤山!”三马齐行,奔孤山而来。

孤山,又称孤嶂山,或称介山、方山、绵山和景山,孤山,南到运城盐湖,西至黄河滩涂,北则到汾河河谷。金顶上有法云寺遗址,北麓有万泉古城,矗立于黄土高原东。东汉建武九年(公元33年),汉光武帝刘秀亲祭河东汾阴后土祠,曾登临孤山,并于山之东南麓名曰“昆仑台”处敕建风伯雨师之庙,祈佑风调雨顺,延福万年。孤山北麓有薛通城,东又有秦王寨、昆仑台、风伯雨师庙、柏林庙;南则有药王洞、桃花洞、刘海登仙石、雕石崖;西有头天门、二天门、老姥洞、龙凤庵和槛泉寺等名胜古迹。

书回正文,孤山静悄悄,天神似乎感觉到山周围升腾起杀气,吩咐教徒严防死守各个山口,防止外人进入。太平道诸人刚到山下,山上已然得知,前山陡峭难以攀爬,后坡平缓,在坡上修筑三条石墙,山道上留有木门,门后有人值守,可以说易守难攻。班荐看罢问道:“师弟,孤山防守严密,又如何进山?”“师兄,南山陡峭难行,防守薄弱,正面佯攻,由南坡进山!”“挑选善攀登者背负长索,由山上放下,以精锐沿索而上乱其方寸,北坡强攻之下孤山可得!”旬演说道。“我欲夜间探山,知山中虚实!”“师弟不可,拜火教中善火而不惧火,山中有防备岂不是自投罗网!”班荐阻拦道。

“师兄且放宽心,他有火术,我有神功护体!”慕容棹见识过教主的本领,不像班荐所说的高深。“师弟,师兄陪你一同前往,也好有照应!”“师兄你统领门人弟子,帅不动心则稳,勿动根基,否则前功尽弃!”慕容棹执意探山,班荐,旬演无奈只得静候归来。慕容棹在定更天进山,月黑风高,山上无一丝灯光,巨大黑幕覆盖的严严实实。顺着山路一点点往上走,高抬脚,轻落步,慢慢靠近石墙,身子贴在石墙上侧耳听,除了虫叫蛙鸣并无其他声息。

到在木门处未见一人,慕容棹用手推门,门竟然是虚掩,依稀可见门两侧有两间石屋,并未有人把守,连过三道石墙皆是如此,慕容棹不禁暗生怀疑,莫非拜火教不在孤山,再往山上走,眼前黑漆漆一片,脚下的山路变的平整,脚尖探地走出十几丈,眼前红光突起,慕容棹双目紧闭,再睁开眼,面前红光满地,脚下草软软,远处似有一片湖泊。慕容棹克制自己停下脚步,闭上眼丹田三气合一,心界至无念、无欲、无求,红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暗。

面前触碰到墙壁,左右摸去石壁光滑,沿石壁走出有一段路,面前似乎是一片空地,依稀可辨还未到山顶。石阶步步高升,走出十几步,未防备脚下石阶弹开,慕容棹快速掉落,所幸只有一丈深,落地并未受伤,几条绳索飞出紧紧捆住慕容棹。周围有火把亮起,走出十几个人,为首卷发长须,身着土红袍,走到近前笑道:“慕容棹,天神已恭候多时,请!”慕容棹随来人走向里面,弯弯曲曲洞内不时有水滴下,前面愈发明亮,进入穹顶方室,红烛摇曳似乎有风穿过。

慕容棹看中间坐着一位正是教主,迈着四方步稳稳站在教主面前问道:“如此是贵教待客之道?”教主嘿嘿笑过道:“尔夜探孤山非来客之谊,不过以暴制暴而已,调令太平道众弟子至孤山,欲与本教为敌?”“岂是为敌,而是灭了番邦邪教为民除害!”“既如此放不得你,与本教为敌者杀无赦,来人将慕容棹押入石碓!”“慢着,自诩教化百姓,驱邪避祸,尔竟施此酷刑,又如何以德报怨!”“慕容棹休得用激将法,别人可以放过,却绕不得你!”闯上来两名大汉押解慕容棹走向后面,灯光随之暗下来,寒气袭来不禁打个冷颤。

巨大的石磨出现面前,足有六尺高,青石雕成,磨齿上带有血污,腥臭无比,四方石壁上突出石台放置油灯。慕容棹看四外无其他人,想用力挣开绳索,大汉并未理会,提起慕容棹碰到磨盘上,另外一人用力推动石碾。慕容棹一时难以挣脱束缚,身子平躺在磨盘上,双脚踏石碾,大汉用力石碾纹丝不动,两个人齐用力皆不得动半分,碗口粗磨杠应声而断,大汉抱着磨杠抢出十几步趴伏在地。慕容棹双手拉紧绳索在磨齿上来回划拉。

大汉怒气冲冲起身,举着磨杠敲向慕容棹,慕容棹滚到磨柱处挣脱双手,运气力于绳索,硬如钢铁,快似强弩穿过大汉咽喉,后面大汉见状撒腿就跑,慕容棹飞身而起掌打颈部折椎骨而亡。慕容棹再次到在四方室中,教主正然抬头见慕容棹出来喝令道:“有击杀慕容棹者赏金百两!”慕容棹摇摇头说道:“秋风值区区百两可见教主善财难舍!”教主并未生气,手下护教四**王之一金九手提金刀冲到近前。剑出龙吟,金九力猛刀沉,又岂能把慕容棹放在眼中。

金刀劈头顶,慕容棹侧身让过刀锋,剑指金九眉心,金九回刀立刀左摆拨剑,慕容棹回剑一半再刺眉心,金九慌忙右摆刀,岂知剑走虚招,划半弧撇剑砍腰,金九来不及躲闪,旁边伸出铁铲隔开剑势。金九忙道:“多谢兄长!”慕容棹见此人貌似猿猴,身长不足五尺,体型与金万相似,一件宽大灰袍,人动袍服随之摇摆,“慕容棹休得猖狂,蒋通不才讨教几招!”蒋通说罢举铲带风声劈到,慕容棹以攻为守,避其锋芒攻中下,铲重力薄无持久之力。

蒋通以气力难以取胜,打算用火术求胜,宽大袍服内抖出蓝绿色火光,散开如扇面奔向慕容棹,升腾起白色烟雾,祆教中人掩鼻避开,慕容棹收剑快步躲闪,知其火厉害,蒋通以火浣衣阻挡不惧火,以取灯之物(多以胡麻杆外涂桐油做成)引火,火光四射。火亦可利民,亦可为祸,火点粘在身上剧烈燃烧,不知如何扑灭,只得是左躲右闪,避开火焰,快速进攻,蒋通并不近身,躲闪之时以火回击。

慕容棹身上烧出几个洞,旁边两位护发见蒋通一人难以取胜,跳出来放火相助,这下慕容棹身体被火光包围,皮肉剧痛,好似崩裂开,慕容棹弃剑在地上滚动,怎奈火势愈大。蒋通,朱义,杨奋大笑不止,忽火光全无,两个女子站在慕容棹近前,东方碧蹲下身关切问道:“公子,伤势如何?”慕容棹咬着牙不太自然的一笑道:“无妨!巫神火势凶猛,多加小心!”说罢头昏脑胀昏死过去。新格看着教主说道:“菲亚贵为教主,不想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中原各大教派岂能任你随意为之!”菲亚不认识新格不禁问道:“尔是何人?”“萨满新格!天火非中道,地火亦尊人道,若不尊则为旁道,杀伐遍地,不尊人道,汝之教又如何在中原广布?”

“萨满之徒有何本领评判别教为旁道,入我孤山可进暗府去评论!”菲亚闪去外衣,外面传来喊杀之声。原来外面还有乌兰和红袖去山下报于太平道,班荐闻言召令徒众连夜攻山。后山每道石墙内皆有百人以弓箭,土木防御,居高临下太平道徒死伤数百人,班荐急令退出,派百人由前山攀岩而上,举火为号前后夹击,正面人分散开悄悄前行,火把在远处做疑兵之计。

山头火起,班荐命人吹起牛角号,防守教徒一时乱了阵脚,被太平道冲破三道防线到在金顶,却不见祆教众弟子,班荐派人四处探看,金顶上空空如也,红袖说道:“渠帅,火祆教可能在山洞中,只有找到洞门才能找到祭坛!”班荐命人持火把仔细搜查,乌兰看山顶外有十几条山脊向四外延伸到山脚,山脊中央黑色沟壑深不可测,走到近前借火把看有一条山沟边上踩的比较光滑,飞身跳下落到一个突出石头上,石壁上野草丛生,看脚下石头有光滑的一条通向一块石头前。乌兰小心走到近前用手按动,面前石壁打开三尺左右的缝隙,里面飘出酸苦味。乌兰闪身进入,班荐带人随后进入。

洞中菲亚抛出火轮,冒着火光打向新格,新格取辟火衣打回火轮,带上面具口中说道:“请诸神赐予神力,将鬼魔押入下界受罚!”身体抖动片刻,新格身轻如燕身体飘向菲亚,神杖好似碗口粗木柱撞向菲亚。蒋通带人围困东方碧打算取慕容棹性命,无辟火衣加持被逼到贴在石壁上,左手紧紧抱住慕容棹,蒋通奸笑道:“小娘子,若放下慕容棹兴许能饶你不死,倘若不然你二人变为黑炭!”东方碧咬牙怒道:“无耻之徒!”抬手抛剑取蒋通咽喉,蒋通挥铁铲打开剑道:“休怪蒋通无情!”金九举刀劈来,东方碧侧身闪开出左腿踢金九手腕,金九握刀不住落地,铁铲拍左腿,东方碧收腿斜冲拳打蒋通面门,逼得蒋通拖着铁铲后退几步。“好厉害的小娘子!”话音刚落一条鞭子抽在脸上,一道红色血印,蒋通觉得火辣的疼痛。

乌兰赶到近前,蒋通定睛观看又是一位少女,粉衣短袖,手里提着皮鞭,“小妹,小心火毒!”洞中混战成一片,班荐带人闯过山洞,杀尽阻拦教徒到在穹顶方室中。火祆教徒退到一旁,蒋通急忙带四护法挡在前面,慕容棹缓醒过来看到乌兰和红袖,轻声问道:“娘子,如何遇到乌兰和红袖?”东方碧扶慕容棹坐下说道:“为春桃,赛罕报了仇再详说!”捡起朱雨剑直奔蒋通,红袖快刀也砍倒几人,没有什么文战武战,火祆教徒一个不留。菲亚见势不妙发出奇怪的声音,急忙向北面石壁靠拢,放出一阵白烟,酸苦无比,吸入口鼻人皆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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