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云柏轻声抚慰着,用宽厚的手轻轻拍着萧予溪的背,直到萧予溪哭累了,直接趴在历云柏的身上打着哭嗝。
“予溪,之前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太过自责了,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么快好起来吗?”历云柏等萧予溪情绪平复下来,安慰道。
萧予溪依旧趴着没动,历云柏轻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这次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再也回不来,那我怎么办,炎炎怎么办?”
这回萧予溪动弹了,她勉强让自己的上身立起来,与历云柏对视,“我、我当时没想到,可医生说你如果不截肢就可能保不住命,但我又不忍心,只好、只好、、、、、、”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历云柏此时看她的眼神略带责怪的意味,萧予溪被看得头渐渐低了下去。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能再小心些,就不会被蛇咬到了,但是我宁愿你安好也不愿看到你为了我去冒险。”历云柏板正萧予溪的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说道。
萧予溪看着历云柏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对她的爱意,一个没忍住,好不容易压制的哭嗝又冒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被这个嗝打破,萧予溪有些尴尬,又想埋进历云柏的怀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历云柏啼笑皆非的拍了拍萧予溪的屁股,又说道,“予溪,你怎么坐轮椅了?还有手怎么样了?”
萧予溪闻言,闷闷的说,“就是前几天用腿过度了,到现在还酸着,干脆不走路就直接坐轮椅来了,手还行,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历云柏听着又开始心疼了,扶着萧予溪到床上来,拿过萧予溪的手看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看的,手完全被绷带包裹着,大概等换药的时候才能看到里面的伤情况如何了,但历云柏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疼不疼?”
萧予溪正想环住历云柏的腰,闻言,摇了摇头。
历云柏只得在萧予溪的头顶落下一个吻,抱紧萧予溪入眠。
萧予溪自然感受到了头顶的轻轻一吻,耳边充斥着历云柏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微微勾了勾,用小脸蹭了蹭历云柏的脖颈,也跟着闭上眼睛,两人相拥而眠。
而这边已然离开医院的简巍昂,正往机场赶去,本来是想先回到住处,结果路上来自平国的电话打了过来,待听完电话内容,简巍昂脸色变得更加黑沉,只得半道转去机场,准备回国。
这一切,相拥入眠的两人完全不知情。
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没一会,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射到两人的睡脸上,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窗外有几只小鸟在一颗高大的杨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好似在庆祝新的一天的到来。
萧予溪醒来时,往窗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没一会,历云柏也跟着醒了过来,两人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态。
萧予溪似有所感的转过头,笑弯了眼,“早上好啊,云柏。”
“早上好,予溪。”历云柏被怀里的人的笑意所感染,也好心情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