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去的?
这夫妻俩是什么癖好?
景烜似乎没感觉到满殿的人对他的震惊和愕然,闲庭信步般牵着褚欢走上台阶,走向大殿上方,停在帝王席位下面的地方。
“儿臣参见父皇。”
景烜跟皇帝行礼,褚欢默默跟着福身。
皇帝早有准备,所以没那么惊讶,褚欢脸上的红斑,施庆山也已经和他说过了,所以只淡淡看了一眼褚欢。
皇帝道了句平身,问:“好端端的,怎么还来迟了?”
景烜不甚在意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场合,迟了就迟了,能有什么理由?来了不就行了?”
今日是洗尘宴,招为各国各部的来使举办的宴会。
景烜这话,可谓是不将各国来使当回事了。
尤其是北翟的那些。
要知道,临近寿宴了,原本是没有洗尘宴的,是因为北翟人今日闹了,皇帝为了安抚,才设宴洗尘,主要就是为了应付他们。
所以,其他国家或是部落的使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北翟人却恼火极了。
可又不好明着计较。
而他这样,让皇帝恍惚着,好似看到了他当年恣意不羁的样子。
皇帝无奈叹气,道:“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赶紧带王妃坐下吧,可就等着你们了。”
见皇帝并无责怪他的意思,宴会上的人见怪不怪了了,也都还处于景烜的脸没毁容的震惊中。
景烜牵着褚欢走到了皇族这边为首的空位上,贴心温柔的扶着褚欢坐好,自己才坐在她身边。
刚坐下,对面的北翟使臣席位那里,就传来了一个颇具玩味的声音:“多年不见,明王别来无恙啊。”
是北翟二皇子箫焕昇。
景烜正要给褚欢倒果饮,听见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去,神色不变,收回目光继续给褚欢倒果饮。
这般态度,摆明了是不当回事了。
箫焕昇冷了脸色。
可到底顾着身份体面,没有跳脚。
反而,见景烜这般体贴呵护的对旁边的女人,便也将注意力都放在那女人身上。
他知道景烜娶妻了,还将要做父亲。
传闻景烜对这个王妃用情至深万般宠爱,不仅捧着她,连被她刺伤险些没命都不予计较,反而着了魔似的哄着她。
看来,这女人,是景烜放在了心上的。
虽然看着脸上有块红斑丑得很,看着就倒胃口,也不知道景烜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但是既然景烜在意,或许可以以她做切入点加以利用。
箫焕昇和身后的慕容箴交汇了个眼神,又看向身侧的女子。
那真是他的胞妹,北翟的雅乐公主萧瑟。
雅乐公主原本在看着景烜夫妇,感受到自己皇兄的眼神,转头来对上,然后点了点头。
等给褚欢倒了果饮,见她喝着满意了,景烜才看向对面。
他噙着恣意的笑,道:“本王是无恙,倒是瑾王,这都快六年了,瑾王的气性比之当年,显得浮躁了许多,本王要恭喜瑾王了,旁人求之不得的返濮之幸,落在了你身上。”
这是在讽刺箫焕昇没有长进,还越活越回去了。
箫焕昇脸色阴沉了一下,才 转而笑道:“本王自是不如明王的,受了重创历经大变,倒是比当年长进稳重一些,更比不得明王的豁达,果然你们中原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明王贯彻得极好啊。”
这是在点景烜当年败在他们手里,如今竟然还这般在他们面前狂妄。
北翟本是游牧民族,后统一了各部落建了政权,之后又建国立朝,虽然学了中原文化,却也自成一体,如今也是个有自己一套文明的国家,但是,并不是中原人。
算起来,真正属于中原的,是大周。
连羌国,也不纯是中原人,只是比北翟更倾向一些,因为当年羌国建国的时候,其中有一半领土和子民,是囊括自中原的,经过百年融合,两种文化碰撞,也自有风格,但是跟中原还是挺像的。
景烜不急不躁的,只是从容笑道:“瑾王对中原的文化倒是了解得很,那肯定也知道一句话,叫兵不厌诈,不仅在战场上运用得当,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本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被讽刺自己当年赢得不正当,箫焕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击了。
接着,他边上的雅乐公主接了他的班,便讲矛头转向褚欢,朝褚欢笑吟吟道:“这位便是明王妃了吧,看着像是有了身孕,恭喜明王了,只是明王妃怎的生得这般模样?当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