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宇越解释越是无力苍白,一时语塞喉哽,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担她此时内心的痛苦。
她为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呢?为什么自尊心那么强的她忽然要这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卑微呢?他宁可她痛骂他一大顿,骂他负心汉,大骗子都好,可是她却偏偏把所有过错和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彭飞宇本来就不擅长做解释,尤其是在这方面,他更不是周晴暖的对手,和她交锋过几次,最后都是靠“武力”取胜的。
“小暖,你也知道我父母的事情曾给我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了,所以我那时候也认定自己是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更不会结婚生子。我怕负责任,也怕交付真心,因为我本质上也是个怕受伤害的人吧。后来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我更是见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和虚伪狡诈了,对人性更是深感绝望。所以我宁可去逢场作戏,也不会毫无保留去信任或者是爱一个人,我从来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有过的那些女人也不过是荷尔蒙的促使罢了。你别看我35岁了,可能这些爱的理论和感受还没有你来得深刻呢?”彭飞宇第一次将自己的感情做了一番简单的复盘。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在感情方面还是那个大男孩罢了,害怕感情、拒绝感情,因为生怕受伤害,所以宁可一开始就把心封闭起来。
情场浪子这么多年,什么虚情假意和互相利用他玩得可溜了。他承认一开始确实对周晴暖是充满了好奇心,第一次在马路上差点撞到她的时候,他就开始对她好奇了,所以后来招聘秘书的时候,当看到她的照片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想去探索这个敲响他心弦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觉得自己没有分寸,不应该爱上你,那么现在我决定的是不爱你,随便你怎么想,我也不想知道了,更与我无关。”周晴暖显然想狠心把自己的美梦敲碎了,就像她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只是因为她不断地催眠自己。
现在她都忍受不了自己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了,她决定将自己的心门封禁1,不再向他敞开。
彭飞宇仿佛受了一记重锤,神情哀伤,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无奈和痛苦,他低沉嘶哑的声音颤抖地说道:“小暖,你真的能够如此洒脱地放下吗??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洒脱起来?”
她看着彭飞宇,嘴角虽有笑意,却隐藏着深深的哀伤和绝望。讽刺轻笑道:“你以前不就这么洒脱的吗?”
“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我要你做我的最后一个。自从认识你后,你确实也是我唯一的一个女人。”
“不,你还会有下一个!”
彭飞宇看她神情冷漠决绝,心头凉了半截,心也开始火急火燎起来,他就知道,她总能怼得他哑口无言,早知道,他就直接动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