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妖怪非常的低劣，与其说是贵族和国王有多厉害，不如说是他们这群子民太过于弱小，只能够仰仗于他们的保护，依附他们生存。

“我们所有人都会喊国王为父亲……听说我们就是他生出来的，但是我们对这个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也跟他没什么感情……”

“既然没什么感情，那我刚才叫你说的时候你为什么……”

“我又不是因为忠心耿耿才留在这里的。”蛇男啐了一口唾沫，“完全是逼不得已！”

“你有什么不能离开这儿的理由吗？”99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还是说有什么法术在束缚你？”

“谈不上什么法术，就是一种感觉。”他垂下眼眸，“一旦离开了王国，离开了我们的妖王，我们就会感觉身体不适……就是觉得力量在流失。”

要不然，他们早就想法子离开了。

即便是像美姬这样反抗得过分的贵族，离开了小王国之后，也没有走得太远，还是在这附近活动，就是因为他晓得，她走不远。

进出入小王国，需要的就是只有贵族才有的令牌，这令牌一共只有49块，若是搞丢了，那就再也进不去了。

“听起来你们还挺可怜的……”九九用地上的土把自己刚才磕的瓜子壳埋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止血完毕的尾巴，伸手把符咒从那伤口撕了下来，“你就不用感谢我替你疗伤了。”

“我还感谢你？！”蛇男睁大了眼睛，“你有没有搞错啊？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而且少了尾巴，我今后该怎么办？”

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残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被我超度啊？”九九双手合并在一起，“反正你已经说了，只要有腰上的令牌就可以进去……”

99把他腰上的令牌摘下。

“我不需要你超度，你就杀了我就是了。”蛇男闭眼转过去，“要动手就快点，不要跟我啰里8嗦。”

“好，既然你这么愿意来个痛快，那我也不会再继续折磨你。”99示意归一，她低头看着令牌，想着这下一定能够比大狗快，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等一下！归一！不要杀他！”

归一的剑悬在那蛇的脑袋上，一下子顿住，挥刀产生的剑风将那男人头顶的发丝给吹了起来。

九九走到美姬的尸体旁，发现她腰间的令牌还在，又转过头来瞪着蛇男：“你这家伙骗我！”

“为什么我说骗你？”蛇男心虚的转过头。

“要是只用这个令牌就可以进去，那只大狗就不会一直拘泥于非得让这个女、人带他了。”

仔细想想，大狗的执拗不是没有道理。只有亲眼看到进去的方法，才能够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

贸贸然把人杀了，只拿个令牌，万一进不去，那不就无力回天了？

“切。”蛇男有些不悦。“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骗……”

“玩计谋也该有个头吧？！我刚才可是威胁到你的生命了……”

“那又怎么样？”蛇男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我就是要演的，让你觉得我很在乎这张脸，这样你威胁我，我说出来的话你才会信。”

“你这家伙，宁愿死，都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看来是真的很忠心了……

“我不可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出入王国。”

“你知道吗？你现在嘴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99实在是被他骗了太多次，现在是一点儿也不信这耳听的话。“看来只能用我的法宝了。”

“随便你来，我连死都不怕，我还能怕什么？”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99的眼神也越发嚣张，“来啊，试试看啊，看你能奈我何？”

“你的确不怕死。”99掏出了符咒来，露出了比他还要嚣张的表情，“但我就不相信你不怕生不如死。”

“你……你要干什么？”蛇男见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竟然对她手上的那张黄纸产生了恐惧。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