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
他的声音冷若寒刃,仿佛能割裂空气。
“献舞、鹿血酒、醒酒汤,淑妃的心思,当真是缜密如丝啊。”
淑妃的眸子微微一颤,眼睫轻眨,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摇头道。
“皇上,不是臣妾......”
皇帝冷声打断——
“是不是,你清楚,朕也清楚。”
他如鹰隼般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头上那只洁白的玉兰步摇。
“你向来懂事,这件事朕不打算追究,没有下次。你知道朕喜欢你什么,别做多余的事。”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可眼底神色却如万年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说完,便转身径直出了帐子。
温淑妃的眼中噙满了泪水,痴痴地回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他喜欢她?她自嘲地笑了起来,他何时喜欢过她呢?
她自负美貌与才学,以为男人都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若能有些志趣,便能轻易拿捏。
恰巧,这些,她都有。
他起初对她确实有几分兴趣,毕竟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
何时他的心中突然就没有了她的位置呢?
她唇边笑意渐苦,如同风中凋零的花瓣,无力而凄美。
沈玥瑶么?是因为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么?
若是没有那个孩子,她们是否就会一样呢?
想着,想着,她的眼眸中渐渐升起一丝怨恨,倏然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又扯出一抹笑。
他喜欢她,是的,他曾经喜欢过她。
那么,应该是一样的吧。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
景如璋出了帐子,罗忠拱手,神色犹豫道。
“皇上,刚刚宸妃娘娘来过。”
他眉头轻皱,余光瞥向罗忠,淡声道。
“她可有说什么?”
“宸妃娘娘......也是来送醒酒汤的。”
他微微一怔,随即牵了一抹浅笑,也不是个完全没心肝的。
“怎么没进去禀报?”
“奴才还没来得及,她听说淑妃娘娘在里面,就说不必了,也不必告诉您她来过,那醒酒汤......”
景如璋见他支支吾吾,心下不悦,一丝烦躁爬上眉宇,声音压着怒。
“醒酒汤怎么了?”
“宸妃娘娘自己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