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柳氏,你今日若如实将同伙供出,老身能作主让你死得痛快点。如若不然,便送你进刑部受那极刑之苦。”</P>
“你们不能杀我,我女儿可是圣女啊,你们不敢杀我。”柳氏死死抱着桌腿儿状若疯癫。</P>
“呵,真是愚不可及!大殷圣女的生母,岂能是上不得台面的娼妓?你当官家似你这没脑子的情郎,枕头风一吹,脸面都能不要了?”</P>
徐张氏此话一出,柳氏脸色惨白。</P>
圣女的身份关乎大殷的气运和颜面,景昭帝又怎么会允许她有一个勾栏娼妇的母亲呢?</P>
所以即使苏家、徐家不动手,没有特殊情况,景昭帝也不会留她在这世上成为圣女的污点。</P>
苏云苓静静看戏,在原剧情中,柳氏是在她死后,被苏月盈毒杀的。</P>
女帝的母亲又怎能是个在勾栏卖笑的风尘女?</P>
所以,柳氏的过去注定了她将不得善终。</P>
除了苏照泓,没人会真的想要她活着。</P>
只是苏云苓倒想看看,柳氏会不会供出这个唯一对她付诸过真心的男人。</P>
当年徐婉华生苏云苓时,身边两个信得过的丫鬟都被苏照泓支开了。苏云苓一落地,两个婆子就带她去清洗,其中一个被买通的婆子用计又支开另一个产婆,随即将比苏云苓大两天的苏月盈换了进来。</P>
可说是做得天衣无缝,除非是柳氏指认苏照泓,否则不会有人相信苏照泓也是主谋之一。</P>
还不等柳氏说话,苏照泓已经上去抓住了柳氏的肩膀。</P>
“这辈子是我负了你,没能给你妻子的体面和尊荣,可你实在不应该把这份对我的恨迁怒到孩子身上去,你糊涂啊……”</P>
苏照泓说到此处,甚至落下泪来。</P>
柳氏看着他的脸,眼中的恐惧逐渐化作决绝,“没错!是我买通了当日为徐婉华接生的一个产婆,将她的女儿偷出来换了我的女儿送进去,那个产婆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P>
“你确定只有那产婆一人,再无其他人参与其中吗?”徐张氏冷声问。</P>
柳氏深深看了眼苏照泓,“……没了。”</P>
徐张氏和徐翰堂对视一眼,又看向苏照泓,“苏大人,你也听见了,请你亲自下令处置这毒妇吧!”</P>
苏照泓缓缓起身,步子踉跄,似是心痛却又无奈道:“堵上她的嘴,拖出去乱棍打死吧!”</P>
苏云苓看着都懒得反抗的柳氏就这样被推了出去,她总感觉这份平静不太正常。</P>
庭院里传出沉闷的棍棒声,一直沉默不言的苏月盈作出一副再也受不住的模样,掩面跑了出去,三个哥哥立刻追了上去。</P>
苏云苓冷笑一声,显然他们不是不喜庶妹,单单只是不喜她而已。</P>
外祖母拉着她亲自出去观刑。</P>
随着棍棒交替落下,刑凳上的柳氏渐渐没了气息。</P>
为了确保有诈,徐张氏亲自上去查验了她的鼻息,确定是真的咽了气后,这才带着苏云苓离开。</P>
苏照泓看着一脸死气的柳氏,靠在廊柱上浑身脱了力。</P>
入夜——</P>
苏云苓在徐府陪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们吃了一次团圆饭。</P>
为了弥补苏云苓这些年受的委屈,每个人都给她准备了价值不菲的礼物。</P>
尤其是外祖母得知苏云苓连及笄礼都没办后,更是哭得难以自抑。</P>
她取出先皇后赐下的金簪,亲自为苏云苓簪上一个发髻。</P>
其他亲人也纷纷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苏云苓看着满满一盒的金银珠翠,两眼笑成了弯月。</P>
“苓苓笑起来真像妹妹。”大舅舅难过感叹。</P>
“不止是笑起来像,不笑的时候也很像。”二舅舅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