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手里的火铳也是如此,虽然外观没啥两样,但铁料要更好.也更轻便.精准,就连那面胸甲也是一样的道理。
一名普通保乡军士兵全身装备的成本大约在十一元左右,而近卫军则需要二十六元,是前者的双倍还多。
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叠加在一起后,对于近卫军士兵的战力加成是极大的,就像眼前发现的这幕场景一样,五百游骑兵对阵双倍明军精锐也完全不在话下,甚至是撵着对方打。
此时,眼见已有十数名亲兵接二连三的倒下,孙传庭自是目眦欲裂,心痛的都要滴血,他发出怒吼,恨不得亲自冲上去将这些贼子砍死,但刀刚拔出一半,便立刻被身旁的人急声制止。
“大人,万万不可!”
“您乃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若是有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席话说的有理有据,算是让孙传庭恢复了理智,可此些亲兵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心腹,属于左臂右膀的存在,其忠心程度可见一斑,一下子报销这些多,叫谁受得了。
而随着这群精贼杀入中军,明军的大部立马就混乱起来了,那些新军尚一脸惊慌的回头准备救援总督大人,而那些陕豫老弱军户大多都是兵油子,一看情况不妙立马撒腿就跑,这一幕让孙传庭的脸色瞬间变得晦暗,他知道,这一仗自己败了,输的彻彻底底。
这时,部将李义隆的盔甲上已是血迹斑斑,此人奋力砍死一名贼兵之后扭头急喝道:“大人快走!这里有末将垫后!”
紧接着,此人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惊魂未定的标兵:“兄弟们不要害怕,贼兵也不过两条胳膊两条腿而已,随我将其杀退!”
“大人快撤吧!”
听见身旁亲兵急切的催促声,孙传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些正奋力作战的将士,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喉头耸动片刻却终归无言,最终只能化为一道长长的叹息。
“撤!”
夜幕降临,绥阳县的厮杀声逐渐平静,大窑村的一所宅子内,前将军马户正与众军官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今日一战中,虽然将孙传庭的大军成功击溃,然此人的主力,也就是那两万新军却未受到太大损失,而是一头逃向东北方向的庐州府,其即便撤退但也能勉力维持队形不散,可见此人练出来的兵确实有点水平,保乡军的胸甲骑兵也趁机追了上去,不过战果不大。
因此,这一仗虽然阵毙.俘虏了许多明军,不过这些家伙都是那些自陕豫等地过来的军户老弱,孙传庭的根骨尚在,撤回泸州之后依旧存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