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的公子哥儿们随后被巡捕们驱散,而曹捕头将这一信息上衙门之后,随后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人,咱们大夏以前靠打击那些地主老财起家,可没想到短短几年的功夫,却又长出了这么多地主老财,唉属下担心,长此以往大夏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大明呐。”
“那些二世祖们乘着好几百元的马车,不是入酒楼就是上妓院,光一天就能花好几十元,可外面那些雇工百姓呢,他们每日只能赚数十文而已,只够维持生计。”
那身着辎袍的同知大人微微一笑,沉默半晌后淡淡开口,“你说如今的这些富人也是地主老财,那我问你,他们可有良田千亩.沃田万里?”
“回大人,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大夏自有律法,除了个人承包之外谁若敢有这么多耕地,一年的收成都不够交税的。”
“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而今的富人能发财都是靠做生意,而并非兼并土地,只要人家不逃税漏税,那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合法的,既然是合法的,怎么花就是人家的事了。”
同知大人补充道,“三五年前咱们两广的百姓还常有人饿死呢,而今就算再怎么样也能凭双手养家糊口,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进步吗,贫富差距自古有之,但路要一步一步走,饭也得一口一口吃,本官相信这些问题迟早都会被大王解决的。”
“大人说的对,是属下过于杞人忧天了。”
曹捕头抱拳一拜,紧皱的眉头稍稍有些松解。
“不,任何时候都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越多,咱们脚下这片土地方能永盛不衰。”同知大人缓缓起身,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后道,“好了,忙去吧。”
浙江境内。
大明兵部尚书张镜心脸色非常难看,将手里捧着的那封信件狠狠摔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
两日前,伪夏的内河舰队顺着浙东海域,直扑松江府而去,浙江水师总兵廖应国在宁波一带布下重兵试图阻拦,但结果却出人意料。
夏军的内河炮舰极其犀利,不仅外面覆有一层铁壳,而且竟然能无帆而动,这些铁甲舰上都装备有三四十门火炮,浙江水师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廖应国麾下本有大小船百二十艘,其主力战船的各项数据与伪夏之铁甲船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是火力还是防御力都无法比拟,在当日的宁波海战中,浙江水师被击沉了足足三十多艘船。
要知道,这支伪夏舰队也不过仅有八条船而已,据说只有几艘船受了些轻伤,连沉都没沉一个,这夸张的战损使得张镜心极为愤怒。
尽管廖应国在信中表示浙江水师还有一战之力,但张镜心却不敢再让这小子随便出战了,打输了是小,可一旦那些战船损失殆尽,松江府苏州一带将彻底沦为夏军水师的后花园,到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前线抽调兵力会师增援,可这样又会让本就紧张的兵力更加稀缺。
张镜心发怒过后提笔向水师总兵廖应国发了道命令,嘱咐他禁止擅自出码头与夏舰交战,一定要躲在海岸炮台的打击范围内,务必要挡住对方的强行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