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么信任张镜心,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可他却把仗打成了这样...”朱由检仰天长叹,喉咙沙哑的说道,“他想让洪承畴发兵救援,可洪承畴如今也正在面临湖广夏贼的攻击,且自顾不暇。”
“不仅如此,前几日天津水师发来急报,辽东的夏贼此刻正猛攻宁锦,当地的局势已危在旦夕,天津水师虽出港救援,但却被渤海的伪夏战船击退。”
“朕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烂摊子!”朱由检欲哭无泪,撒气式的叫嚷道,“你们都是大明的重臣,这个时候也该替朕分忧了,你们快说说该怎么办啊。”
“快说啊!”
“陛下...如今已没有办法了。”杨嗣昌闭上双目发出一声长叹,京营的折损让他心痛难耐,这支军队是他呕心沥血打造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报销了,这巨大的打击使得此人有些心灰意冷。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该学的也都学了,然而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吏部尚书钱谦溢眼珠子转了转,试探性的出声道,“陛下,咱们不如与夏贼议和吧,他们要什么都行,银子.粮食.女人都给他们,只要能保住朝廷就行。”
“荒唐!”
朱由检还未开口,户部尚书史可法却勃然大怒,他指着钱谦溢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议和?果真能议和的话早就议成了,你钱大人难道不知道伪夏是为何而来?人家要的是土地.是人口,是江山社稷!”
“咱们现在面对的不是山贼流寇,不是花钱就能收买的,要不,你钱大人去和他们谈谈?”
钱谦溢干笑一声不再言语,而当朱由检询问史可法究竟该如何办时,后者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表示要坚决抵抗到底。
大眼瞪小眼了许久,面对崇祯皇帝的质问,文武大臣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崇祯暴怒之下干脆采取了随即提问模式,既随便指向一人,倘若此人想不出任何办法,便立刻削职轰出殿外。
一时间,被圣上所指的那些大臣个个苦不堪言,绞尽脑汁想搪塞过去,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冒了出来,有人建议派人去刺杀徐贼,还有人觉得可以迁都回北直,实在不行继续跑路,只要跑的够远夏贼就追不上。
“去你妈的!”朱由检火冒三丈,当即连形象都不顾了,抓起桌上的印章便劈头盖脸的砸去。
而轮到一白面五品文官之际,此人已经冷汗淋漓,面对圣上杀人般的目光便只好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上,微臣叫做卢衡,为吏部文选司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