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嘴角一抽，这丫的，还给她装起来了。

“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不知道吗？鬼域域主！”君离莫得凑到他的耳旁，轻吐着气道。

耳朵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秦慕言不由闪身，躲开了她那不断喷在耳上的温热气息。

见她一脸笑意，秦慕言勾唇，“不愧是暗阁阁主，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皇宫那次见面之后，你应该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君离轻笑，“不错，皇宫一别不久后，我就知道了你鬼域域主的身份。后来你命人查我身份，也是我动用暗阁的力量，将一切都遮掩了下来。”

难怪！

秦慕言心中暗道，怪不得他的下属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她这个人，原来竟是暗阁从中阻挠。

“那你今天是想要杀我？好除去我这一大敌人？”他指的是那群墨衣人。

君离微微一愣，开口道，“你这样想？”

见他沉默不语，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望着他的眼，道，“今天那些黑衣人是想干什么，莫不是也想要杀我？”

秦慕言身子一僵，眸子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离，“你，这样想我的？”

君离没有说话，眸底深处却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幽光。

“那你刚刚又是如何想我的？”君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接着道，“你既然能这样想我，我又为何不能这样想你。”

见他脸色苍白，她心中一软，却还是硬着心肠道，“既然我们都不能信任对方，那走在一起不过是一场对彼此的折磨。我们……”

“好聚好散了吧！”她声音淡淡道。

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子竟隐隐颤抖起来。

久久，两人之间都流转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谁都没有说话。

君离轻叹了口气，抬脚，一步一步，步伐坚定地朝着巷子外走去。

刚刚她已经想清楚了，她是女尊国的人，天生性子又要强，不会生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是个现代典型的女强人。而他，是男尊国之人，生活在那种将女人护在身后的国度，他也要强，他也不会生活在女人的羽翼之下。两个要强之人，是很难走在一起的。

再加上两人此时的身份，更是难以走在一起。暗阁与鬼域，私下里本就水火不容，两人注定了的，就是敌人。

还有她，现在是北戎国女帝，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拥有后宫美男三千，虽然不是她的，但也算是她的，就单凭这一点，他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而他们，也终有一天会战场相见，就凭他对北戎国女帝的那股恨意。

现在他或许会难受，但当他知道真相，知道她就是北戎国女帝时，或许会更难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两人无法走到一起，何不当断则断！

见她毫不留恋的走了，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的道，“你，当真要好聚好散了？”

她脚步微微停顿了下，随即不再停留，缓缓离去。身影在阳光下，被拉的长长的，渐渐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他眼眶发热，下意识地伸手去抹，触手的却是一片湿濡。

原来……他也会流泪？

抬头，前方已没了那抹身影，他眼中光华流转，一咬牙，朝着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