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邢老三和同伴把手里的东西靠墙一放,转头就走。
吴伯急忙去追,哪知邢老三和同伴拐角就上了车,油门一踩人就没影了。
“吴伯,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这事你别管,我现在就跟阿清打电话。”
电话那头,张清戳似乎还没有睡醒,有气无力的问吴伯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吴伯说,邢老三又把东西送回来了。
张清濯一阵沉默,随后说东西先别动,她马上开车过来。
半个小时候,张清濯一个人开车来到店里。
她和李君龄是同学,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还看不出差异,今夜她孤身前来,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明显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东西。
凌乱的头发,随意的穿着,显得她来时匆匆。
但是低沉的眉眼,冷峻的神情却又不给人丝毫慌乱的感觉。
盯着靠墙的东西默默看了一会,张清濯的表情渐渐烦躁起来,眉间皱起一道竖纹。
这时,吴伯递过去一支烟。
张清濯接过,摸出一个银色打火机,熟练的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吴伯,你和秦玦先把这东西抬进店里。”
“阿清,此物大凶,进店不详。“
“总不能一直撂在门口,给同行见了,我风霜斋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如果还是从前的样子倒也无所谓,我就怕它离店的这段时间又……”
“把它抬进去,今晚我亲自镇它。”
张清濯的语气不容反驳,吴伯也没在说什么,招呼我和他一起把这东西抬进了店里。
这东西很沉,约莫有一百多斤。
四四方方,厚约两寸,我实在猜不出黑布下面到底是什么。
抬进店靠墙放好,张清濯先给店里的供奉的神像上了三炷香,然后走到这东西面前。
“秦玦,帮我把黑布解下来。”
这是张清濯从开车来到现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阿清,他行吗?”吴伯看了我一眼问道。
“是童子身就行。”
“……”
我无话可说,默默动手解黑布上的绳索。
童子身这三个字提醒了我,在我动手解黑布的时候,不断的以真灵感知着黑布下面包裹的东西。
邪恶,诡异。
至阴至邪,怨气滔天。
我终于明白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带凶煞之劫了,这东西活人沾不得。
虽然感知到了里面是什么,我还是把黑布全部解了下来。因为我非常好奇,黑布下面到底是什么。
最后一道绳索解开,我把黑布扯落,屋内顿时一亮。
这是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