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黑,黛西伸手去摸枕下的魔杖想看看时间却摸了个空,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教授怎么样了?她摸到床头的开关打开灯,跳下床跑出门去。
本和伊娃正半靠在炕床上看电视,看见女儿跑出来,惊喜地站起来道:“宝贝儿,你都好了,来,让爹地瞧瞧。”本拉过女儿给她把了把脉,“嗯,是没事儿了。”
伊娃红着眼睛道:“宝贝儿,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就算是为心上人紧张也要多考虑考虑我们啊,要是万一你嘴里有点伤口怎么办?”
黛西软软靠在母亲怀里道:“妈咪,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
伊娃摸着女儿的头发道:“嗯,行了,斯内普先生在楼下的房间休息,你哥哥、宁连和那对双胞胎也都在那儿,哎呀,你怎么打着赤脚?快去穿上拖鞋,小心着凉。”
“那我去看看。”
黛西只听到前面那句,跑到门口套上鞋便噔噔噔下楼去了,没听见本郁闷地向爱妻抱怨:“这丫头,有了心上人便不要爸妈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楼下,门并没有锁,她砰地推开门便看见四个人正在打牌。
“斯内普教授呢?”她问
一群人正算牌呢,弗雷德随手往房间的方向一指,她便想冲进卧室,却被宁连一把扯住:“错了,他在那边那个卧室。”
黛西脸一红,说了声谢谢便轻轻推开门。卧室里开着一盏台灯,昏暗的灯光照在教授身上倒让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她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两年不见了,他瘦了好多,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头发也油腻得不成样子。这两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很多我无法想象的苦。往日深邃的黑眼紧闭,显得五官柔和了许多,不再有平日那种凌厉与气势。总是喷吐着毒液的薄唇微张,淡淡的没有什么血色。
她低头在教授唇上碰了一下:“我能接受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也能理解你为了她去做这些事情,但也就到此为止了。”黛西轻而坚定地说,“教授,以后我会让你认识到,死去的人只适合放在心的最深处,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怜取眼前人的。”
伸手摸摸教授的脉搏,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只是因为中毒时间有点长,加上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导制身体虚弱,只要好好补补就没事了。那么,到了制定追夫计划的时候了,教授,接招吧。
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客厅,哥哥与朋友们都停下打牌看着她,黛西笑道:“你们在打什么牌?”
“拖拉机,你要不要来玩?”乔治把牌塞进妹妹手中,“这俩小子别看刚学,一学就通,厉害得很。”
黛西忍不住笑:“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又成天一起恶作剧,默契好的很,只要上了手你们的默契不如他们,自然就要输了。”她停了一下,低声道,“这会儿我可没心情打牌,我是找你们商量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