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推开门进来，“问得怎么样？”

武天还是摇头，“这人嘴硬得很。”

何止嘴硬，愣是半个字都不吭一声。

“我来问。”武天放下东西出去，季宴礼看着低头的男人说：“张强，你不说是因为他们答应保护好你的老婆孩子，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这几天一直都是一副表情的男人眼珠转了转。

季宴礼接着说：“当年他们做了假的死亡报告，让你的妻子孩子换了新身份生活。身份能换，名字能换，但模样改变不了。”

张强的防线逐渐崩溃，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说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还处于缺水的状态下，声音很干，还带着沙哑。

季宴礼：“我想说什么你很清楚。”

张强：“我不清楚，你们要问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那副表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恰恰相反，他知道很多。

季宴礼没有这个耐心继续跟他斡旋下去，“张强，你应该不希望我把你被抓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你的妻子孩子可就不一定安全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张强突然变得很激动，双手挣扎着，却挣脱不开链子，“我的妻子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做。”

“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考虑。”丢下这句，不敢张强在背后怎么喊，季宴礼头都没回地走了。

武天就在门口等着。

“你真的找到他妻子孩子在哪里了？”

“没找到。”时间过这么久，十一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身材，而且那年张强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就更难找到人了。

武天才知道季宴礼是在炸张强的，“看来你们混商界的比我们这一行的还要阴险，本来张强再过几天应该能松松口了，你突然来这么一遭，算是彻底击破他的防线了。”

季宴礼毫不在意，“他松口再通知我。”

武天这次很有信心，“一个小时。”

“希望你这次说到做到。”季宴礼瞥他一眼，随即抬脚离开。

武天：“……”

碰上张强真的是他职业生涯了一个百败笔。

这一个小时，武天什么都没做，没审讯也没用手段，就坐在一边。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

张强大声喊：“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把他叫过来，我只跟他一个人说。”

武天不慌不忙，“急什么，这两个小时还没过去呢，再等等。”

张强一刻都等不了，“你让他过来，那些事情我只跟他一个人说，他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武天晾了他五分钟才掏出手机给季宴礼发微信让他来一趟地下室。

张强松口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短，看来还是季宴礼的计谋有用。

季宴礼来得不是很快，“说吧。”

张强看着他，“那些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武天就知道自己是多余的，起身走了出去，不忘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