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意识，所有她说过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她的女儿原来是被坏人给害死的，幸运的是，老天垂怜，她又活了，不管她现在的身份是谁，她永远都是他江同州的女儿。

“爸爸，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爸爸，我真的好想念你，我好想你啊！”重生至今，她总是能尽其所能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自己孤立无援，身后最稳妥的那座山倒下了。

可现在她的大山重新立了起来，她就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可以放肆的孩子了。

等她哭够了，不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捂住脸：“啊，好丢脸啊，我平时不喜欢哭的。”

江同州跟江寄云相视一笑，眼底都充满了宠溺，一切都如同回到了过去。

“爸，既然您醒了，还能想起来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摔下楼梯吗？”江同州原本的身体一直很硬朗，但是江思薇死后，他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前。

江寄云本来是以为他受了刺激没有看清楚台阶才摔下去的，直到医生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一阵神经类药物。

他有段时间在看心理医生，的确吃了些药，可后来在家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遗落在地的药丸拿去检测，才发现根本不是心理医生开的药，而是副作用特别大，长时间的服用会导致幻觉，耳鸣和身体疲乏。

“药也有问题？怪不得了。”江同州脸色沉得难看：“那时我心情不好，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佣人拿了药过来，看都不看就吃了，很有可能是家里的佣人手脚不干净。”

“但是，我摔下楼并不是没看清路，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江同州说完，江寄云跟秦非非都震惊了。

“什么？您居然是被人给推下去的，知道是谁做的吗？”

江同州摇头：“完全来不及反应，我摔下去之后就失去直觉了，隔了很长时间才能渐渐听到人讲话，如果不是昏睡中有人经常提起思薇，我大概就醒不来了。”

江同州转向秦非非：“余舒宛杀了你的事情，你找到有用的线索没有？”

本来是找到的，秦非非面上闪过犹豫，江同州已经发觉了她的异样：“爸爸问你，怎么还不情愿讲？”

“应该是她找外国的掮客做的，但是之前替她做事的人已经不在华国了，就算找也找不到人。”

只女莫若父，江同州深深看了一眼秦非非：“闺女，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秦非非一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