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耳光丢在了傅昱凡面上。
次日天才亮起,夏云舒就驱车离开了。
到病房,却看到舒蕾在陪床,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不说话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在看向她的一瞬间,那眼神却是诡异且冷漠的。
那阴郁的眼神让夏云舒不寒而栗,而关于自己昨晚的秘密,在那眼神的胁迫之下似乎也将一触即溃,昭然若揭。
“早。”她打招呼。
如芒刺背。
“早。”舒蕾依旧面瘫,那双眼却如此莫测高深,似乎对这一切已经洞若观火。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扎针。
夏云舒心不在焉。
点滴瓶内的氯化钠在缓慢地流淌,这气氛有点尴尬,她瞄一眼坐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削苹果皮的舒蕾,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有心理障碍?”
削皮的手凝滞了一下,险乎划破手指。
舒蕾那双眼却寒星一样冰冷,质问道:“和你调查我?”
她握着刀子,似乎可能会攻击她,“你无孔不入,你调查我?”
“我没有,只是看你言谈举止不大对劲,孩子身上的伤……”她是想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和她聊一下的,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怎么开腔。
舒蕾握着刀子警告地指了指她。
这动作流畅,眼神凶狠,咄咄逼人:“关于我的事你少管,没你什么好操心的,给我闭上嘴,我们很快就出院了,在此之前你少节外生枝。”
呵呵,母老虎。
夏云舒没理会,拿起旁边一本书看。
但却很难全神贯注,总会不时地想到小家伙手臂上那惨不忍睹的伤。
两瓶点滴结束,傅昱凡来了,带了吃的给他们,他如常走到舒蕾那边,将打包好的午餐拿出来。
舒蕾媚眼如丝地笑着,风韵犹存,笑出了不属于那个年龄的狡黠与欢愉,她故意凑近傅昱凡,这完完全全是在宣示主权了。
夏云舒视而不见。
祝愿期间饭菜比较清淡爽口,不外乎冬瓜炖粉条之类,夏云舒腾出一只手吃饭,她细嚼慢咽,并不去理会那边在说什么,在聊什么。
“大夫来过了,今晚再留观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就能出院了。”她一面说一面观察傅昱凡的脸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周周要安然无恙离开了,开心吗?”周周似乎有难言之隐,夏云舒吃惊,这小破孩对这里似乎恋恋不舍。
但在这里,吃不好休息不好,什么都不好。
她是恨不得远走高飞。
在这一瞬间,周周看向了她。他的眼神无辜,纯良,要是夏云舒没有自作多情,那么她似乎明白小家伙在用眼神求助自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