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呈与陛下的折子,陛下并未批复。陛下的心意,臣女也不敢揣测。家父年老又有伤在身,尊父之过,臣女自当代父受之。”
许夏云暗暗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臣女武功不弱于兄长,父亲考校兵法推演时,也是臣女胜多,臣女愿在战场上为陛下尽忠!只求娘娘能念在父亲有伤在身,宽恕家父之过。”
威武将军于阵前斩杀西梁王弟,还有七年守边的苦劳,皇帝才赐了一等子的爵位,太皇太后怎么会在这时降罪于他。
许夏云不过是吃准了威武将军在靖怀边军的七年经营,威武将军刚因受伤失了主将的位置,皇家安抚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失误’而降罪于他。
太皇太后垂下眼帘,揭过了这一茬,笑问下首的许家大姑娘:“大周将士无数,若你兄长不堪大用,换了他便是,为何非要选你呢?”
代父受过,自愿于战场为皇帝尽忠?或者说是许家几个儿子不能支撑起父亲在靖怀的势力,那么出色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以用一用的。
可是,他们既不能让太皇太后觉得有用,那皇家又为何要成全他们的算计和心思呢?太皇太后并未叫起许夏云,只是接过宫人呈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许夏云自持武艺,对太皇太后的轻视有些憋气,半天方才低声回道:“陛下后宫佳丽许多,皇后娘娘尊贵庄重,其他娘娘们也俱是才貌双全,臣女姿容不堪,唯有武艺能被称赞几分。”
“故而,臣女才想着以自己所长为太皇太后和陛下尽忠。”
许夏云自知许家出尔反尔,冒犯皇家威严,她老老实实的低头跪在慈宁宫里,只求今日一过,宫中便能揭过这一茬去。
却不见上首的太皇太后微微颔首,在她身后有一名小太监轻声退下,直奔乾清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