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夏这话已经说的比较隐晦,像周菊这样身体还没恢复好,又没有什么学历和文化的人,办公室文职这样的工作她做不了,只能做一些卖力气的活儿。
可是她的身体真的能够承受的住卖力气的工作吗?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这再算工伤的话,单位不得亏死了。
别说外面那些公司和单位了,就连林如夏都不敢聘请周菊。
周菊真的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她这一辈子就洗不清了。
很多时候好心不能办好事儿,只能办坏事儿。
“我不上班,我和孩子怎么过啊……”
周菊听到林如夏这句话,眼泪又流了出来。
现在什么都需要钱,可是她的钱早就花光了,现在连房子都租不起,她可怎么过?
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根本没有奶水,孩子都把她给吸出血来了也吸不出奶,哭的撕心裂肺。
“你当初执意要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该怎么过?”
林如夏听到她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脑袋一热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又没办法生存下去,难道要社会继续给她捐款吗?
就是因为她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要为自己和孩子负责,这个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一直拖后腿的人。
现在的压力这么大,就连上班族都不敢随便生孩子,没有多少人是真正过得好的,谁有这么多闲钱天天给她捐款?
“我……”
周菊一听这话又要哭,林如夏看到她哭就头疼:“你别哭了,你的眼泪是能卖钱吗?”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啊……”
“你先别哭了,你找找那种可以在家里做的手工活不行吗?不是有那种在家里织毛衣或者织玩具这样的工作吗?虽然钱少了点儿,但是应该够你和孩子一个月的花销了。而且现在有人给你看孩子吗?一直到孩子上幼儿园之前你都没办法出去找工作吧?你之前好像说过要让你爸妈帮你看宝宝来着?”
因为过了太长时间,林如夏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周菊那时说过什么话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我……”
周菊怯懦着唇角,小声道:“我爸妈觉得我丢人,没有结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生出孩子来了,不肯认我……我也知道孩子现在离不了人,可是我们也离不了钱啊!”
林如夏叹了一口气,周菊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该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现在孩子已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她长出一口气,转头问王律师:“王律师,你知道有什么可以在家里工作,然后算是比较长期的工作吗?她最起码得做到小孩子过了三岁上幼儿园。”
王律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那种手工活估计收入也很低,而且可能会断断续续的……”
……事情似乎走入了死胡同,林如夏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周菊了。
她一方面想要棒棒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却又不能继续给她钱。
林如夏很了解周菊心里那点儿小心思,只要一直给她钱,她就会懈怠下去,然后把自己当作生活的取款机,一有点儿什么事儿就来找自己。
这是个大麻烦,林如夏不想惹上这种事儿。
但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林如夏敲了敲脑袋,忽然眼前一亮,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