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傅月池忍不住惊呼一声。
沈炼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转头望着惊怒不已的傅天仇淡淡道:“傅大人,我家陛下有话要说,麻烦您好好配合一下……”
傅天仇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当即怒骂出声。
只是他开口却发现没有声音,想动又发现无法动弹。
丁显笑呵呵地说道:“傅大人,我二哥早就跟您说了,就凭您府上这些护卫,还不是我们的对手,您偏不信,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展示给您看喽!”
“……”
门口的聂父脸色阴沉,刚想悄悄后退,身后的路便被卢剑星堵住。
局面彻底被卢剑星兄弟三人掌控。
这下聂父不光是脸色阴沉,心里也是一沉。
他恨恨地瞥了聂长川一眼,那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这就是你口中的正义之士
聂长川没有理会老爹的眼神,只是望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赵立河沉声道:
“赵兄,这跟我们说好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赵立河没好气道,“你小子怎么都不信我,真要按你的计划来,改朝换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朕等不了这么久,这天下的百姓,更等不了这么久!”
说到后面三句,赵立河语气一变,眼神与表情变得凌厉而又威严。
同时,他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瞬间从平易近人的老大哥,变成了掌天下生死的威严帝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气势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傅天仇距离最近,感受也最直观,因而比众人更明白赵立河身上的气势代表了什么。
傅天仇瞳孔骤缩,回想起方才沈炼的称呼,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
迎着赵立河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再回想起他方才的自称,聂父也不由得头皮发麻,脱口而出。
“你绝对不是道士!”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聂父的震惊之语,赵立河缓缓起身,身上的道袍随着他的动作逸散着银光。
待他真正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袍已经变成一袭黑色的龙袍。
张牙舞爪的金龙盘旋在那黑色的袍服上,用那双威严的龙瞳俯瞰着府中错愕的众人。
赵立河眼中蕴着金色的雷霆,目光淡淡地从惊到说不出话的聂父与傅家父女身上划过,而后落在脸色阴晴不定的聂长川身上。
“聂兄,你若真想救世,就好好配合朕,把你爹扶上皇帝的宝座,少在这里跟朕打马虎眼,朕看你是在山上待久了,已经忘了自己的立身之本和前世之基!”
“……”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
傅天仇瞳孔地震,忍不住转动眼珠,难以置信地望着聂父与聂长川。
聂父也惊得张大嘴巴,忍不住问道:“扶我当皇帝,小川,这是怎么回事!”
傅月池的关注点显然与两人不同,她面露惊愕,目光在聂长川与赵立河之间来回徘徊。
“前世,什么前世,小川哥哥,你们前世也认识吗”
“……”
面对众人关注点不同的诘问,聂长川沉默不语。
作为在场唯二的穿越者,只有他才知道赵立河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样的话,居然没有从他这个理当济世救民的茅山道士口中说出来,而是从一位已经完成阶级迁跃的皇帝口中说了出来。
这不由得令聂长川感到分外的滑稽与羞耻。
沉默过后,聂长川轻叹一声道:“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吗”
赵立河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淡然地与他对视着。
此时他眼中蕴着的金色雷霆已经敛去,但他依旧仅凭目光,便给聂长川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对视良久,聂长川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居然是认真的……”
赵立河淡淡道:“君无戏言。”
聂长川再次沉默下来,似乎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但这一次,他并未沉默太久,而是很快便坚定了眼神,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聂父。
“爹。”聂长川认真地说道,“咱们造反吧!”
“……”
聂父与傅家父女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