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摸了摸下巴上断掉一半的胡须，张三丰一声长叹，满脸苦笑。

十年前一场切磋，胡子被弄没了一半，十年后居然重蹈覆辙。

要说燕飞不是故意的，张三丰绝对不信。

当然，胡子没了虽然可惜，可张三丰还不至于为此叹气，他是感叹双方的实力。

自以为实力境界已经接近燕飞，然而事实上…

差距却是越来越大了！

看了看旁边打完架赶紧找吃的补充能量的燕飞，张三丰嘴角微抽，“前辈，能告诉我您现在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个境界？”

“真气液化，懂？”褪毛剥皮，涂抹蜜汁，燕飞头也不抬，简单直接道，“别光站着，你也过来帮忙，用你的太极之力将蜜汁渗透进肉中，然后再以波动之力震荡肌肉，驱散肉质中残存的酸性物质，这样烤起来才好吃。”

“前辈，让我来吧！”宋青书倒是很会来事，抢活干。

然而燕飞可不领好意，“你的功力不够，九阳真气虽然大成，控制自如，可九阳真气本质霸道，你控制的再精妙也掩藏不了它的灼热，容易让肉质变老，而且你的真气纯度一般，更容易在肉质中留下杂质，让你太师父来。”

摆了摆手，让宋青书退下，张三丰按照燕飞的指示开始捯饬烤鸡。

“真气液化…真气是气，怎么可能变成液体？”顿了顿，张三丰一脸沉思，道，“而且，如果真气液化，那液化的真气必然充斥着庞大的能量，存于体内，人体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那就要看你的身体素质了，像你这样的，老胳膊老腿，肯定不行，像我这样的，金肌玉骨，肉身强横至极，自然是可以的。”看了看意动的张三丰，燕飞警告道，“很认真地给你个建议，不要轻易尝试，否则…”

“就算你的身体勉强承受住了真液的能量冲击，可决计抵挡不住真液对能量的极度需求。”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白发，燕飞道，“纵然以本座的生命力，也是满头白发，更何况你个糟老头子。”

看了看手中的烤鸡，瞧了瞧燕飞飘逸的白发，张三丰突然明白为什么从来到现在燕飞一直都在吃了。

“就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张三丰问道。

“这些日子本座一直在想解决办法，还真想出几个，不过…”看了看张三丰，燕飞有些无奈道，“第一种方法，吸别人的功力为己用，不过别人体内的，我自己再吃进肚子里，恶心，有心理障碍，宁愿被榨干也不干；第二种，直接炼化吞噬天地能量，无尽的天地能量汇聚于身，足可满足功法需求，可惜的是，本座虽然能够以波动之力感知并在一定程度上驱动天地能量，可想要吞噬炼化，根本做不到；第三种，也是最靠谱的，就是吃！

吃那些能量极为丰沛的食物，大量的进补，倒是是勉强可以满足功法的需求，就像你手中的鸡，它肚子里塞满了人参、灵芝、天山雪莲，外面摸的蜜汁更是古墓特产玉蜂蜜，不客气地跟你说，这一只鸡若是放在江湖上，绝对是灵丹妙药级别的宝物。”

“话虽如此，可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想要每日大量的服用，短时间还好，可要是时间久了，恐怕不够吧！”继续给烤鸡涂抹蜂蜜的张三丰说道。

“确实不够，这些日子明教送来的药材无论是数量还是年份都已经越来越不顶用了。”叹了口气，燕飞道，“所以，本座打算去找找朱元璋，这家伙现在富有四海，倾国之力，应该还是能够满足本座需求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刚刚运用的那生机与毁灭相轮回的太极之力吧，居然能挡住本座好几招，不错。”燕飞笑道，“教教本座，本座请你吃鸡！”

波动，这种当年重创自己的力量燕飞自然深有研究，可他的研究主要集中应用在声波和对天地能量的感知上，像张三丰这种与内在太极完美融合平衡的使用，还真没怎么涉猎过。

燕飞觉得，张三丰这种充满了生机与毁灭波动的太极若是应用在自己的五行上，应该会大有效用。

万物以气生，然而单纯的气还不能衍生万物，还需要对气进行加工才能让它变成独立的生命，就比如燕飞体内五行，真液澎湃，隐隐凝形，可总归缺少几分灵性，燕飞觉得若是能够将张三丰这种融合了生机波动的太极之力注入，也许会让五行达到一种全新的境界，能够缓解自己对能量大量需求的尴尬境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