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斯特,那是处于这个世界最中心的大陆,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大陆板块,它是一切文明的发源地,同时也是一切文明的坟场,数不清的帝国与城邦在这块大陆上诞生与灭亡。</P>
在这阿尔蒂斯特大陆的中心,有着一棵巨树,它高得直冲云霄,只要你踏上了阿尔蒂斯特这块大陆,你就能在任何地方观测到它的存在:它的树枝能延伸到这块大陆每一片天空之上,所有的降雨都因为巨树的生命活动才得以发生,不仅如此,它偶尔掉落的枝叶也是无与伦比的恩惠,不仅能制成万能药,传说中的神器也多少使用了它的枝叶,所以人们给它起了个理所当然的名字:世界树。</P>
在第一份记载人们历史的载体上,它的名字就已经出现了,更有甚者称其为智树神,以至于时至今日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宗教组织所信仰的唯一神。</P>
然而无论使用何种方式都无法接近世界树,即使人们驾驭了天空,也没有办法接触到那入云的枝干,永远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影响,无法接近世界树。相传,只有世界树钦定的人才能接近它,成为它的扞卫者以及冠军。</P>
世界树在世界诞生之时就存在了,它见证过一切的起源,见证过一切的终焉,目睹过人们不敢想象的奇迹,和令世界疯狂的绝望,世界树只是存在着,仅仅只是存在着。一切的一切由世界树上诞生,又从世界树下结束,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P>
。。。。。。</P>
微风拂过,鸟语花香</P>
“唔......\"</P>
男人嘴里嘟哝着,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蔚蓝的天空,皎洁的白云,还有那高耸入云的世界树的枝干。他站起身,环顾四周,他处在一片树林之中,锥角鼠与蝴蝶在草丛中窥视他。他很困惑,自己不记得如何到达这块地方。</P>
不如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P>
就在他思考着,眼角的一块漆黑使他的注意力转移了:那是一块漆黑的盾牌。男人毫不犹豫地上前用左手举起了它,这块盾牌的重量非常厚实,然而男人十分熟练的举到身前。这是块五边形的盾牌,盾牌的大小刚好能遮蔽住男人的上半身,盾牌上还有不知名生物的脸部浮雕,说不上瘆人,但是也绝称不上赏心悦目。男人举起盾牌,凝视着盾牌浮雕上的眼睛,他很熟悉这块盾牌,他以前可能、不,他一定用过这块盾牌战斗过,以至于盾牌上的血腥味让他感到熟悉与厌恶,尽管这块漆黑的盾牌根本看不出是否有血迹。</P>
男人不再胡思乱想,盾牌熟练地往背后一挂,就挂在了肩带的背钩上,他活动了下肩膀,没有一丝不适感,点点头,男人下定决心准备离开这块陌生的地方。</P>
他早已听见溪流的声音,而这会是他的指南针。</P>
\"怪物。”</P>
忽然树林中轻声传出来这么一句话,那声音十分轻柔,然而这之后讥讽的笑声又十分刺耳,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是一个人,声音笑起来后,更多的笑声开始传入男人的脑海。男人不予理会,他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要理会。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但是男人绝不会怀疑这份直觉,在未知来源的笑声中,他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着溪水声的方向走去。</P>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笑声的逐渐消散,男人走出了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缓缓的、清澈的河流,见到此状,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干渴难耐,马上走上前俯身大口喝起了水。直到心满意足后男人才抬起了头,借着清澈的河水,男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貌。</P>
胡子拉碴的脸,凌乱的黑短发,刀削的脸庞和深蓝的双瞳告诉他他还很年轻,起码看起来是如此。他站起身,这才想起检查下身上的装备:黑色的带帽长袍,长袍下是一身黑色的大衣,虽然持有盾牌却没有盔甲,深褐色的皮肩带,腰间的一把小刀,以及他刚刚获得的大盾。</P>
他很迷茫,但是并没有恐惧,他并不惧怕黑夜的森林,比起这,他更警惕无知的行动,可眼下他只有一把小刀一面盾,地图也没有,甚至连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来历的东西也没有。他在思考,他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衣着虽说不上华丽,但是也算干净,所以应该不是遇难,可是手头边没有任何行李,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茂密的丛林中,怎么也想不通。</P>
\"吼!!!\"</P>
就在他冥思苦想时,一声兽吼打破了森林的沉寂,男人转过身,但是没有掏出盾牌,因为他能察觉到声音的主人没有敌对他。男人撇了撇嘴,声源距离他还有段距离,然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查看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了他,那种感觉就像刚刚走出森林的直觉一样,那种感觉在他的脑海里游荡,又忽地,声源的方向又有什么在呼唤他。</P>
男人动起身,决心朝着声源走去,主动寻找麻烦是愚蠢的,然而眼下男人需要任何能帮他回忆起一切的东西,即使这会给他带来危险。他并不惧怕声音的主人,他有信心不会收到任何伤害,甚至是清除那份威胁。这不是自大,而是背后那大盾传来的微微铁冷带给他的直觉。</P>
不一会,男人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匹巨大的犬型生物,长5、6米,高2米,拥有厚实的毛发,锋利的獠牙能轻易撕碎一名成年男性,健壮的四肢意味着这只生物的敏捷,以及暗示着任何正面阻拦它步伐的行动都是不明智的。</P>
\"克里斯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