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解释了这些噪音的来源,诺巴底一边提醒着库洛,一边独自大步向前走去,径直走向了那偌大的舞台。在那,那位文质彬彬的主持人还没能从这刺耳的噪音中缓过神来,一脸呆滞的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P>
库洛虽然还不能理解面前的一切为何发生,但他愿意抓住任何有利于救出那位少女的机会。库洛并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他也在诺巴底行动后便快步的跟上着后者的步伐。</P>
“伊哈哈哈!你们也是来捣乱的吗?那就一起去死吧!就算是错杀了你们,也不要怨我呀!”</P>
而不等多久,一个手持着两把蝴蝶刀的服务生便怪叫着冲到了库洛的面前,迅速的向着后者挥砍着手中的利器。而库洛只是冷哼一声,不断扭转着身体躲闪着那锋利的刀锋。直到库洛看见一个机会,他一把侧过身,将服务生向前探出的手臂一把折断,并在后者的惨叫声中握住其骨折的小臂,连同着那只手握着的蝴蝶刀一次又一次的送入服务生的胸腔中。在服务生最后一声不成样的吐气声传出时,库洛这才松开了手,任由着服务生的身体倒下。</P>
但服务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有着那些“不速之客”吸引了大多数服务生的注意,还是有着不少数量的服务生扑向了剩下那些在噪音中还能站立的家伙。甚至是那些无辜的大款们,都会被这些释放了限制的恶兽屠戮。但库洛并不会为此感到惋惜,而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在他放倒第一位服务生后,又有两名恶兽紧接着扑到了鸦的跟前。</P>
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下,等待敌人先向自己发动攻击无疑是愚蠢的,鸦必须先行出击。在注意到冲上面前的两名服务生后,库洛抄起一旁的木制座椅一把扔向了首当其冲的那名服务生。但在这作为安保人员的家伙可并非街道上那些不值一提的小混混一般不堪一击。那冲在最前的服务生用着双臂交叉挡在头部的一侧,硬生生的接下了库洛的这一击。随着一声闷响,木制的座椅应声碎裂,但服务生的冲势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减弱。这头恶兽就如此维持着这个体势径直冲向了库洛,尝试着凭借自己的身躯将鸦撞倒在地。</P>
“呵,说起来,我见过那些以戏耍疯牛为乐的民族啊。”</P>
一边低声说着,库洛从一旁的餐桌上一把扯下其上的桌布,将其在自己的面前展开。现在在疯牛与鸦的之间,仅仅只有那一面薄薄的白布挡在中间。就如同他记忆中那些斗牛士一般,在那如同疯牛一般的服务生即将撞上库洛的身体时,库洛两手一卷,将那桌布遮蔽住服务生的视线,并且同时将桌布覆盖在其的上半身,使其失去对视觉与感官的判断。</P>
紧接着,这名如同疯牛一般的服务生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躯在不受控制的旋转着。原本因视野被遮蔽而导致的对方向感的缺失,在受到这次旋转之后他更是失去了自己体势的掌握。迷离的双脚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躯体,在被桌布包裹的状态下,服务生不断旋转的躯体依然保存着之前冲撞时使用出的冲势,在这么一番快速的旋转之下,库洛抓紧机会对着这名服务生的身躯猛踹一脚,并且在同时猛地掀开桌布,那名疯牛一般的服务生的身躯就这么直接撞上了紧跟在他身后冲上来的另一名服务生。两人相撞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在这之后两人便应声倒地。受到撞击的那名服务生被疯牛压在身下,后背也一把摔在了一张餐桌之上,直接失去了意识。而那名疯牛一般的服务生虽然还保存着意识,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他的后脑勺响起,而这便是他这晚所记得的最后的记忆。</P>
扔下手中破碎的红酒瓶,库洛撇了撇嘴。在这场没有魔力,纯粹的力量与技艺的拼斗中,库洛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早在那些街道上的孩童们还在玩耍的年纪时,他便早已学会了与恶犬搏斗。这些服务生们确实拥有着过于常人的实力,但对于他来说,连那记忆中的村口的恶犬都比不上。带着这份自信,库洛冷哼一声,在确认没有其他的服务生向着自己投向杀意的目光后,他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舞台的方向,试图继续跟上那名神秘并自大的男人。</P>
那男人依旧在朝着舞台的方向走着,脚下的速度并没有丝毫的减缓,在库洛与其他服务生搏斗的时间,他早已拉开了与库洛之间的距离,好似根本没有任何的服务生上前来阻挡他的脚步一般。而很快,库洛便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在那个男人的身后,已经在不知何时躺着了两名服务生。其中的一名还在捂着自己的脖颈,尝试着止住那脖颈处不断外涌的鲜血,很显然,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而另外一名服务生躺在地上早已停止了呼吸,完全没有了动弹。库洛仔细向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看去,只见他的双手上并没有握着想象中的那些利器,取而代之的,只是右手中的一个红酒开瓶器。而库洛可以确信,在那开瓶器上不断滴下的血红色液体,可并不是什么红酒。</P>
就在库洛尝试着追上那道背影的同时,又有三名服务生冲到了那个男人的跟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细剑和电棍,想要尝试着将独狼那自傲的步伐给停顿住。然而他们错了,而借此,库洛这才明白了在他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时发生的一切。</P>
在第一位服务生将自己的电棍高高举起,即将向下挥去之际,诺巴底的右手动了起来。他的右手紧握着红酒开瓶器一把向着那名服务生的右肩刺去。血肉穿透的声音即使隔着有一段距离的库洛也能十分清晰的听清楚,因为那可不是什么锋利的兵器,那开瓶器可不能轻松的穿透肉体。在那服务生的惨叫之中,他高举着的右手失去了力量,手中的电棍从他的手中脱落。而诺巴底并没有停下来等待着服务生喘息,他立刻将开瓶器拔出,再一次握在手中朝着服务生的胸腔刺去。随着两次快速的突刺,服务生的身体倒了下去,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且不断的从口中向外吐出鲜血,但库洛明白,在肺叶被洞穿的情况下急促的呼吸只会加速他即将到临的死亡。</P>
而第二名握着细剑的服务生在一声大吼之中发起了自己的攻势,他的左手将细剑向前刺去,想要借此一击将诺巴底的喉尖刺穿。但后者只是向右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不到一次眨眼的时间,诺巴底便用着手中的开瓶器展开了他的反击。不过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那是对敌人的终结。他快速的用着开瓶器穿刺着这名服务生的左腋下,仅仅是这一击,那名服务生便保持着握着细剑向前冲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左撇子成为了他的弱点,大开的左侧躯体使他不受肋骨保护的左腋下大开,他的心脏便在那简单的一击之下被洞穿。</P>
最后一名服务生虽是赤手空拳,但他是一名巨人族。高达两米三的身高使得诺巴底在他的面前看起来也过于矮小,但那名强壮的巨人族却恐惧于面前在他眼里还过于矮小的敌人。巨人族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摆起格斗的架势,但却在不断的后退着,而诺巴底只是面无表情,手中握着还在滴血的开瓶器向着前方走去,那深蓝的双瞳甚至都没有映出巨人族的身影,即使诺巴底一直在确实的看向着前方。</P>
在这个空间中,在这一时刻,这位两米多高的巨人族已然成为了一名困兽一般颤抖,而在他身前的独狼仍旧在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迈出他的脚步。终于在一声夹杂着恐惧的大吼声中,巨人族的服务生向前挥出了他的拳头。然而他得到的并不是那熟悉的打击感,也没有挥空的空气破裂的感觉,而是那直达灵魂的刺痛——二人双拳相碰,而巨人族的他一拳打在了诺巴底右手中那锋利的开瓶器之上。</P>
洞穿的右拳让巨人族的服务生止不住的惨叫着,他的身躯向后不稳的踉跄着,但诺巴底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手握着开瓶器随着他的脚步一边不断地刺向巨人族的身躯。腹部、左肋骨间的间隙都被诺巴底一一洞穿,即使那巨人族尝试着用剩下还能抬起的左臂格挡,也只是被诺巴底面无表情的一把刺穿他的左肩。双臂再也无法格挡的巨人族服务生只能任由诺巴底不断在自己的身躯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伤口,直到最后的最后,巨人族一把跪在了地上,喉咙上还插着那把“致命”的红酒开瓶器。而诺巴底只是绕过他的身体,从一旁的餐桌上顺手拿下一张餐布,擦拭着手中那看来过于血红的红酒渍,并继续向着那舞台的方向走去。</P>
在库洛的眼中看来,诺巴底一边迎击着那些服务生,然而他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而停顿,甚至都没有因为战斗而减慢或者急促起来。他就如同在自己的庭院中踱步一般,甚至连对那些蛆虫的怜悯都不会给予。</P>
“怎么了,你已经跟不上来了吗?”</P>
而当库洛从那震惊之中回过神来,那独狼早已登上了那舞台。他站在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鸦的存在。但那深蓝的瞳孔之中,鸦却只能从中看到自己那微小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