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崔内侍为太子忧心不已,可惜了那孩儿,即便生下来是庶出,也算是太子的长子啊。不过看眼下这情形,也许很快就能再怀上了一个了。毕竟太子稀罕那娘子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他不肯承认,崔内侍可瞧在了眼里,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太子都得想了法子地把圆月从天顶上给捞下来。
眼见还有三五日就到除夕,沈戮念在东宫忙碌布置有功,就款待了宫女侍从们吃酒,特意给姜嬷嬷和祥芝是上好的陈年佳酿,还在众人面前赞赏姜嬷嬷为东宫尽心尽力,令那老奴喜上眉梢。
酒过三巡,下人们都醉醺醺地回了各自房内,姜嬷嬷今夜开怀,喝得东倒西歪,祥芝也步伐趔趄,刚一进屋,等在门外的陈最就悄悄地把她们的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戌时一刻,距离海棠房不远的那处隐蔽厢房里,喘息声如热浪一般接连升高。
二人的衣衫半褪在身上,沈戮都来不及脱了干净,只管抱着她在怀里颠鸾倒凤。
她唇齿间嘤咛声不断,他吻得她眼神迷离花枝乱颤。
好似每次相见都这般难舍难分,他今日亦是忍无可忍的脱口而出,“我要去同父皇说,纳你入我东宫。”
她闻言一愣,很快便娇笑一声道:“何必昭告天下呢?你我现在这般也没什么不妥。”
他却不愿,“无名无份,偷偷摸摸,成何体统?”
她低叹道:“只怕陛下不能同意了这事,保不齐还要降罪你我。你倒好了,总归是能脱身的,我便说不准了……”话到此处,她眼里浮起委屈的泪水,趴到他肩头啜泣着:“若他们想法子支开了你,我该如何是好?逃也逃不出皇宫,一尺白绫逼我悬梁……我……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被她说得心痛不已,放她躺到床榻上,为她擦拭眼泪道:“你放心,我断不会让那事发生,父皇必定能同意这事,他欠我的,自是都得还。”
“可你在那日在朝堂上已经拒绝过这一桩……”
沈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当日是我恨你嫁了沈止,但如今不同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堂堂东宫太子又如何不能护你周全呢?假设你早些顺从了我,我也就早能与父皇提了此事,待柳心珠入了东宫,你也会成侧室,而她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且那时你我也就正大光明,再不必做贼一样的私会,我可以日夜都在你这,哪都不去。”
容妤垂着眼,仍然惶恐地说道:“即便陛下同意,太后亦不会放过我的……她手段颇多,你也是知晓,我弱女子一个,又如何能抵抗得了她的人来到东宫将我带走呢?”
沈戮倒是立即拿过了自己腰间的玉牌,他塞给容妤,“你拿着这个,不仅是东宫,就连皇宫内外你都能进出自如,而见玉牌如见太子,谁也不敢欺你辱你。”
容妤欲拒还迎:“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能拿,我又不想离开东宫,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也都是为了个以防万一。”他迫她握着玉牌,又低头吻了吻她,极为宠溺地说道:“到了明日,我叫陈最专门给你找一辆车辇,轿夫也你挑选,出宫去选选你自己喜爱的东西,随你开心。”
“那……便谢过七郎了。”她羞涩地抿唇笑笑,媚眼一抬,主动迎上去吻他。
他欣喜若狂地搂紧了她腰身,一声七郎唤得他骨头酥麻,恨不得生生世世都沉浸在她这片温柔欲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