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灵还说——
“那下毒的人在最后伪装成了刺客逃之夭夭,但我看见他臂膀上有一处鲜明的烧伤,还很新。”
陈最的目光落在沈峤的左臂上,只要撩起他的衣袖,就能查看是否有烧伤。
于是,陈最缓缓起身,坐到沈峤的榻边,语气轻缓地询问:“九皇子那夜寻到驸马了么?”
沈峤恍惚地点点头,眼神就逐渐变得复杂,他想起了那夜见到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酒意,也许是无人诉说令他感到压抑。
总之,在陈最的诱导下,他终于叹息着说出了当时所见的真相:“那天晚上,我见驸马许久不来加入宴席,就去寻他了。可是到了厢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声响。”
沈峤心中奇怪,就悄悄地走进厢房门旁,由于木门是虚掩着的,他用手指轻轻推开,露出足够观察房内的缝隙后,他看见一抹身影从屏风前头钻进了后方。
他认得那衣裙,是先皇的凛贵妃,算是不请自来到三公主府上参宴的。
要说三姐与她的关系可不算好,她甚至比三姐还要小上一岁。这年纪做贵妃实在是少见,奈何皇帝生前宠爱她,破格提了她的头衔,也不顾满朝文武反对,当真有几分烽火戏诸侯的意思了。
这个凛贵妃是不简单的,沈峤虽不清楚她的为人,但总见她笑脸盈盈,实在难以参透她心思。尤其是这会儿,作为客,不该在主人的厢房里悠悠荡荡,沈峤皱皱眉,正想推门而入时,忽听屏风后有一男子声音响起。
“门窗都关紧了吧?小心旁人看到……”那男子的声音很低,极为小心翼翼。
沈峤努力地侧耳去听,凛贵妃娇羞的笑声传进他耳里,“就放心吧,我也是很谨慎的人,当然要查看门窗——”话未说完,她轻呼出生,娇嗔道:“有话好说,急什么呀?”
衣衫褪去的声响暧昧摩挲,那男子安抚似的:“你别动啊,都是自己人了,就别见外了。我不过是想要瞧瞧你内襟是什么颜色的,你又不会少块肉……”
沈峤心中大惊,干脆将门推开一半,大胆地去瞄那映衬在屏风上的光景——男子站起身来,索性满满一把将她困在怀里,边钳制边道:“你听我说,换成那民间的说法,咱们也算得上是有点亲戚关系,亲上加亲不是更好么……有我来疼你,再好不过了。”
凛贵妃倒也不躲,欲拒还迎似的,两具躯体就在屏风上纠缠着,靡靡之音充斥室内。
令闻声的沈峤涨红了脸恫吓,他总觉得那声音听上去是晏景的,那种遭遇背叛的绝望与震撼使得他满心愤怒,以至于一不小心,手中折扇掉落在地,声音惊动了房内二人,原本还如胶似漆的一男一女立即分开,尤其是那男子,竟仓皇地翻开后窗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