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情面?”阿婉重复这几个字眼,竟觉得有些可笑似的,“娘娘若还记得情面,怎会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呢?”
她未用“妾身”二字,竟与容妤“你我”相称,自然是不打算遮掩她的恨意了。
容妤却也没有闲暇与她论述曾经旧事,只厉声道:“你也知我当年的处境,而这些年来,我也算不得好过,但我可以与你保证,只要你能在这一局里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定会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容妤这话十分坚定,是不容置疑的。
的确,阿婉瞧得出如今的她与曾经已是判若两人,当年的容妤是废储之妻,在宫里毫无话语权,要想护一个婢子安然无恙都是痴人说梦。
可如今不同,容妤已然是贵妃娘娘,在皇后之位空出的当下,容妤算得上是后宫之首,对于她这些年的情况,阿婉在民间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众人口中的并非是容家贵女,容妤的身份虽被更给,但承蒙盛宠却是真切。
只要沈戮还是皇帝,容妤也必定能够呼风唤雨。
枕边风,最得力。
阿婉心中也有了动摇,她本是与皇朝权势无争之人,今日得以进宫,也是遭到了胁迫,可她又不能确定承诺她的那人是否可靠,莫不如……
阿婉狠了狠心,抬头看向容妤,确认般地问道:“你这一次,真的能护我周全么?”
“只要你信我。”容妤眼神锋利,那是阿婉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曾经的主子,的确是变了。
短暂的沉默后,阿婉咬咬牙,终于狠心地坦言道:“胁迫我来到皇宫的人,是燕山卫的队长,我不知他姓甚名谁,但听那些燕山卫尊称他一声‘徐队长’,在进宫之前,他又带着我去见了一位大人,听他们称那么大人是‘宋大人’。”
“宋大人?”容妤感到困惑地蹙起了眉,朝中还有何重臣是姓宋的么?她为此错愕,又问阿婉,“除了这两位人,你可有看到容夙?”
毕竟是从小跟在容妤身边的侍女,阿婉对容夙的姿容也是铭记在心的,可她却摇头道:“我并未见到二公子,就算是见不到他的人,只听见他的声音,我也是可以分辨得出的。”
容妤觉得十分诡异,“你方才来的时候,门外没有其他人在?”
“没有,除了将我送来此处的那位‘徐队长’,我再没见到任何人。”
话到此处,容妤竟不知该不该信阿婉的话了,忍不住反问她:“你为何突然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倒戈向我?”
“娘娘竟怀疑我在骗你不成?”
容妤沉声道:“你必要给我一个能够信服的理由,否则,我实在不知你究竟是敌还是友。”
阿婉想了想,她已经把自己的底细都坦露给了容妤,若是不让她信服,只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就非常干脆地说道:“比起那几个大人来,我还是觉得娘娘的权势更大,你有陛下撑腰,自然也可以为我撑腰,我想把宝压在你的身上,目的是押日后的荣华富贵!”
容妤蹙眉道:“你不是贪恋身外之人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