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才的问话,让姜玉宁有点发懵,收个徒弟怎么这么麻烦?
她怔了一下道:“祖师她叫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
薛武略和董占才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名字?
“对,她是异族人,并且也是个女人。”姜玉宁镇定的说道,现在也只能想起这位了,不然上哪现编一个祖师去,谎话说的太多,以后怕是要圆不上了。
这么解释倒说得通,大宋幅员辽阔,有很多番邦往来。
“既然你拜到我的门下,就要谨记祖师的教诲,”姜玉宁面色凝重,非常认真的回想南丁格尔的誓言,然后将它转变成时下能够理解的词语。
“你听我说一遍,然后你跟着重复一遍,这段誓言你要终身铭记。”
董占才也非常凝重,举起右手等着姜玉宁开口。
听她语声坚定的说道:“余谨以至诚,于天地众神面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谨誓!”
听了一遍誓言,董占才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好像灵魂都经过了一番洗礼。
他在心中暗暗的想,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薛武略在一旁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这次拜师礼非常简单,人也很少,但却异常的庄严神圣,好像姜玉宁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行过拜师礼,董占才有些兴奋的说:“师父,那我是不是就是你的首席大弟子?”
“嗯,”姜玉宁刚点头,薛武略说道:“你还有一个师兄。”
“啊?”董占才吃了一惊。
姜玉宁白了薛武略一眼道:“学医的你是第一个,那个不是。”
“那那位师兄,学得是什么本领?”董占才不敢置信的问。
眼前这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人,医术这般了得,莫不是还有其他绝技?
“他叫丁山虎,过几日给你们引荐一下。”姜玉宁敷衍道。
“丁山虎?就是靠山镇第一高手丁山虎?”董占才非常吃惊。
第一高手?姜玉宁斜了薛武略一眼,丁山虎第一,他和林水生往哪放?
落日之前,赖皮张又来找姜玉宁,这次非常的客气。但脸上好像又填了新伤,还像被挠的。
董占才关切的问:“张兄弟,你脸上怎么弄的?”
“树枝子刮的,”赖皮张含糊的说。
“这是两份药方,一份内服,一份外用,都是一天三次,你先连用七天,七日后我再复诊。”董占才将方子递给他,赖皮张小心翼翼的收起,神秘兮兮的问,“这是薛娘子出的方子?”
“非也,”董占才挑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和师父共同研究的结果,你不要觉得很难治,其实这也算是一种皮肤病,不过长得地方不一样。”
“嘿嘿,多谢董郎中。”赖皮张龇牙咧嘴的抱拳,笑一下扯得脸上的伤口疼。
“不过,切记用药期间不要行房事。”董占才认真的叮嘱。
“操,谁还跟她睡?”赖皮张怒骂了一句,又低声问,“这个方子女人是不是也能用?”
“可以,”董占才想起姜玉宁的嘱咐,便说:“孕妇禁用。”
赖皮张一撇嘴,抱拳告辞。
他走了之后,董占才也要告辞,见天色已晚,薛武略出去借了一辆马车送他离开。
姜玉宁做好晚饭,小词和小诗才蹦蹦跳跳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