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才咬文嚼字的说了一通,姜玉宁顿住脚,淡淡的就看着他说:“以后你说话能不能言简意赅,别长篇大论。”
“师父……”董占才正欲开口,姜玉宁又说:“要是简单说不了,就闭上嘴。”
“是,师父,”董占才落寞的抱拳,规规矩矩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刚到李家门口,赖皮张小跑了过来,姜玉宁见到他便没有好脸色,正眼都没看一下。
“薛娘子,董郎中,”赖皮张抱拳道:“董郎中今日来可曾带了草药?”
“不曾,兄台有什么事吗?”董占才客气的问。
“唉,我刚从镇上回来,药铺说方子上的药都卖光了,让我到别处想想办法。”
“卖光了?”董占才捋着山羊胡沉吟道:“不可能啊!陈皮、甘草、生姜、柴胡、车前子、金钱草都不是名贵药,怎么可能没有呢?”
“董郎中我能和你撒谎吗?真没有,要不您看看能不能换个方子?”
“换倒是能,但有几味药还是重复。”
看董占才冥思苦想,姜玉宁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赖皮张,你是不是说你是落英村的?”
“唉,薛娘子,我还用说是哪个村吗?镇上的铺子十有八九都认得我。”赖皮张还颇为得意的说道。
这更印证了姜玉宁的猜想。
“张兄,您稍安勿躁,待我和师父研究出新的药方,再告诉与你 。”
“那行,你们可快点儿啊!”赖皮张连连作揖。
姜玉宁和董占才来到李家,只有李娘子在家。
董占才在门外候着,姜玉宁先进屋征求李娘子的意见,“大嫂,董占才现在跟随我学习医术,像您这样的情况不多见,我想能不能让他过来看一下伤口恢复的情况,便于我给他讲解。您若觉得不方便就直说。”
听了这话,李娘子脸一红,道:“头一天他也看到伤口了,就是再看一遍,看就看吧!”
“多谢大嫂!”
姜玉宁叫了董占才进来,这下倒是轮到他不好意思,进门就低着头,姜玉宁见状很认真的说:“在医生的面前没有性别之分,咱们面前的只有需要帮助的病人,如果不能抛开杂念,是没办法跟我学习的。”
董占才被说得更加窘迫,对着李娘子深鞠一躬道:“嫂夫人,得罪了。”
“说什么外道话,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尽管看吧!”李娘子心一横闭上了眼,却也紧张得眼毛直颤。
姜玉宁小心的打开纱布对董占才说道:“这种伤口在缝合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董占才听得极其认真,等到换完药,董占才说:“师父,在下认为这种手术虽然可行,但一定要手法熟练才行,您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切肉,切菜,各种切割。”姜玉宁看他一脸不信,又说:“等到手法熟练了,还得切人。”
“啊?切人?”
两人正说着话,李金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爹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