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兰都已经吓蒙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哭都忘了抽嗒。
“啥?姜玉宁,你不管了?”张刘氏也懵了,这都没吓唬住她?她连叫花子都收留,现在又不想发善心了?
“啊,我不管了,但我家二弟能管,”姜玉宁冷笑道:“薛武略在县衙当差,不知道逼死女儿算不算重罪?我现在就回去问问他。”
“你吓唬谁呢?晓兰在这好好的。”张刘氏倒抽了一口气,立马陪着笑脸道,“我们就是教训孩子说了几句气话。”
以前就知道姜玉宁难缠,连王家母女都没在她手上讨到便宜。她还是小心为妙。
“你只是说了几句气话?我若是不出现,晓兰现在可能已经淹死了。”姜玉宁反问道:“不是你收了周家的银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可没说过,”张刘氏矢口否认。
“张刘氏,就算晓兰现在没死,你也是个杀人未遂,一样要坐牢。”
“你就是信口开河,证据呢?证据呢?”张刘氏两手拍的啪啪响,“光凭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算薛武略信你的,县老爷还不一定信呢!”
“你亲口说过的话就是证据,我就是证人。”姜玉宁说着抬起手,掌心握着一支录音笔,她按下回放,说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张刘氏,你要逼晓兰跳井?”
“周家的银子都收了,活着不过去,就送个死的,难道还让我把银子送回去?姜玉宁,你要是给我一百两,以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张刘氏,你逼晓兰跳井是触犯了大宋律法,你也要跟着遭殃。”
“哼,谁说我逼她跳井的?你说的?你有证据吗?还不是她自己活腻了。”
听到这声音,张刘氏的脸吓得煞白,不是因为这将成为证据,而是刚才说的话竟然从一个小棍子里边重复出来,这太邪性!
张大牛更怂,抱住张刘氏喊道:“娘,鬼啊!鬼啊!”
“姜……姜玉宁……你到底干了什么?我的声音怎么会在那里边。”张刘氏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小棍子,好像那里边装的不光是她的声音,还有她的魂魄。
“我就是把你的声音收进来,这就是交到大堂上的证据。”姜玉宁把录音笔收起来。
把张刘氏吓成这样实在是出乎意料,看来不需要当证据了。
“张刘氏,你若是不想坐牢,咱们现在就去张保长面前写下卖身文书,从今往后张晓兰归我薛家,跟你半点关系不再有,不然……”
“我去……我这就去……”张刘氏不住的磕头作揖,“姑奶奶,你能把我的声音还回来吗?”
“你还想要回你的声音?”姜玉宁灵机一动,“既然这样,三十两把声音卖给你,你卖张晓兰五十两,买回声音三十两,我再给你二十两,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张刘氏点头如捣蒜似的说。
“娘,我的声音没被她收了吧?”张大牛心惊胆战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