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要找到那匣子——我在倒塌的房子里没找到什么钱,随身也没钱。”
“如果你想要的话,现在我身上倒是还有五块钱。”
“不,我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能独立——”
“所以说,你一定要找到那匣子,我会豁出一切来帮你!”富贵喊道。
之后的几天,水生就暂时住在那为葬礼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富贵每天都去找他,两人一起寻找那失踪的匣子。
但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两个人都泄了气。
“当然你不会再呆在这了,是吗?”一次寻找之后富贵问。
“可是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呀。”水生茫然注视着湖面。
“为何不搬到镇上去?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富贵兴奋的站起来。
“或许可能。但是我想还是先找到匣子,再考虑以后的事。”
两个人没有拖延,继续寻找,持之以恒的搜索那坍塌的废墟,寻找任何可能的角落和他们认为匣子可能被藏的地方。他们掀开墙板,拨开瓦砾,抬走梁木,甚至用铁锹挖掘地面——但是一切终归徒劳,一无所获。
“看来已经不在这了,那匣子。”富贵首先绝望了。
“不,它一定在。”
“可我们已经到处找过了呀。”
“但舅舅他不会骗我。”
“好吧,或许。”富贵无奈的说,“但也可能他把它沉在湖里了呢?或者——或者是山上哪棵老树下面,或者是压在哪块岩石下面,或者,或者……”他想了想,终于大着胆子,“或者,或者它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呢?”
“有可能,”水生茫然的看着前方,“但我还想试。”
富贵虽然不愿,但还是陪着好朋友一起辛苦。他们放大了搜索的范围,虽然心知没用。
找不到,毫无希望。
毫无希望。
黄昏阳落的时节,两个好朋友坐在了码头上。
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精疲力竭的不愿意张口。
水生尤其颓丧低落,富贵虽然在他旁边,却不知怎么做才能叫好朋友振作起来。
“那匣子一定会被找到,一定。”他试着观察水生的脸色,“当然,除非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
“什么人,富贵?”水生忽然开口,眼神沉的像是湖水。
富贵立刻慌了:“我想可能是帮忙葬礼的人。或者其他……总之,我不知道……”
“哦。”水生淡淡的应一声。
富贵松口气。
“总之那只是一种可能。”
“我不认为是别人拿走了匣子。”水生说,“因为他们都是舅舅的朋友,都是诚实的人。”
“好吧,但是一点踪迹和线索都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两个朋友讨论了一阵,然后富贵起身告辞。
“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走。”富贵满怀期望,“那总比一个人呆着这里强得多。”
“不,我想呆在这儿,明早再找一遍。”
“好,假如你想,就来镇上找我,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