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集体突破(1 / 2)

大晏缉仙司 墨痕难消 1572 字 6个月前

常高远此次奉命去南境剿匪要带走三卫禁军。

京都城外驻守的禁军指挥使可不敢吃空饷,三卫都是足额兵员,将近一万七千余人。此外还有随军同行负责运送辎重的民夫等等,加起来已是超过两万之数,这还不算骑兵的战马和驮马。

如此多的人马,自然不会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通常来说,光是前期的筹备、行军路线的规划等等就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可这次晏帝朱晟却是只给了常高远三天的准备时间。

三日后,晏帝亲自到城外为大军送行助威。

大朝会结束之后,常高远便急匆匆的赶回靖远候府闭门谢客,对外宣称要为即将开始的南境剿匪养精蓄锐。

不久后,一辆华贵的马车被大群仆人女子前呼后拥着离开靖远候府。常怀恩招揽的八品剑修汪浪、汪涛兄弟骑马跟在两侧。

京都人都认得这辆马车是常衙内的专属座驾,除他以外任何人不得乘坐。马车经过时,有耳尖之人听到车厢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是男女欢合的那种,而是因痛苦发出的声音,此外还有人嗅到了浓重的药味。

多方消息一经综合,最后京都城中的八卦人士得出一个结论。

常衙内应该是被靖远候执行家法了。

果然如众人猜测的那样,过不多时就有确切消息从靖远候府内传出。也不知常衙内闯了多大的祸事,竟是被靖远候差点给打断了腿。

即便如此靖远候仍是余怒未消,勒令常衙内去城外的庄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可看马车前呼后拥的架势,这哪里是去反省的,分明是出去享福躲灾去了。

由此便又引发了京都八卦党们的好奇心,常衙内在京都城里可是顶尖纨绔,连他都惹不起的又会是何方神圣?

于是乎各种猜测分析四起,并且越传越离谱。

有说靖远候意图谋反,现将常衙内送出京城以免谋反失败后断子绝孙。

有说常衙内是因为酒后发疯,说了些大不敬的浑话。

还有的说是常衙内酒后发疯调戏了银光公主。

缉仙司内,顾风霄、候淳华等人正在向荣非汇报这几日对花姑、十三和四三等人的审问结果。褚炜、刘堂等极乐苑凌虐案的罪魁祸首则是被刑部带走送往法场执行斩首之刑。

「大人,十三那丫头的底细属下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十三本名叫孙玲儿,前些年家乡闹了饥荒,被父母带着来到京都城想要讨饭过活,可京都城门虽然是大敞四开,却是不允许灾民进来,无奈只能在城外每日领取官服救济的稀粥勉强度日。

领到稀粥后她的爹娘不舍得自己吃,都分给了她和她的幼弟。结果没几日她爹娘就因冻饿而死,又过了几日幼弟也病死了。本以为自己也是命不久矣,却是在一个晚上被人带走,稀里糊涂的就加入了影杀,被培养成了杀手。

唉,大人啊。我觉得吧这孙玲儿虽然有罪,却是连从犯都算不上,只是别人手里的工具,实在是罪不至死。

老候我总是忍不住拿孙玲儿和我家的那个傻姑娘做对比,虽然老候我没什么能耐,赚不到大钱,可我家的傻闺女可是没吃过一天苦。富养闺女穷养儿嘛。再看看这个丫头,那可是遭老罪了。我听包叔说,孙玲儿本没有修行的天赋,硬是被影杀那群丧天良的狗东西连打带吓,透支了寿命生生逼得筑基,达到了九品修为。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而且也没几年好活了,真是太可怜了。

您看看是不是从轻发落,放她一条生路。法外有情嘛,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候淳华抹了一把老泪跟荣非求情道。

「老候,头自然会有自己

的判断,轮不到你替他做决定。」

顾风霄在一旁训斥道,说着朝荣非一拱手说起自己审问花姑,也就是十七的情况。

这几天对花姑可谓是极近羞辱之能事,每一次都觉得下一瞬她就会崩溃,就会将一切都老实交代出来。可她总是在关键时刻再次咬牙挺住,并坚持不亲眼看到何欢,自己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但顾风霄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至少问出了花姑的本名——荣荣。

却不知是姓荣名荣,还是说荣荣是她的小名。

荣非先是对几人的努力表示了肯定,随后也对老候的提议颇为赞同,不过却也不是说就此放过十三,以往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大晏律法中也有戴罪立功的说法,只要后续十三能够提供更多关于影杀组织的线索,并且积极配合调查,抵消一部分罪行还是可以的。

至于花姑就只能继续慢慢熬了。

倒是四三所知道事情都已经被榨了个干净。

四三本名冯迪,十年前曾是惇州颇有些名气的大盗。大灾发生之后,跟着灾民队伍一起逃生时被影主找到,将之接纳入影杀,算是影杀的元老。

虽然冯迪不是修士,但因为加入影杀的时间够早,而且还有一身不错的潜行工夫,就被影主委以教头职责,负责操练新加入的影杀成员。

初时冯迪在影杀内排名十七,却是被自己教出来的花姑打败,而后被其他人接连挑战,排名一路下滑到了四十三,也算是极其憋屈了。

这人荣非暂时也没有杀他的打算,没准留着以后还能有点用处。

这边刚跟缉仙司的捕快们聊完案子的事情,就见顾风霄突然面露古怪之色。

「咋了顾哥,不舒服?」

李駉关心的问道。

「不是。」

顾风霄摇了摇头,皱眉片刻后才不太确定的答道。

「好像…要突破了。」

「啥玩意破了?」

候淳华诧异的问道。

话音刚落,自己也是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