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之后能放了我?王胜见女孩的话在几人中最有分量,立马意识到她是两人的头,居然不怕死的和纪晚宁谈条件。</P>
奴蝎冷眉直锁着他脸,反思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轻了,让他蹬鼻子上脸。</P>
纪晚宁点点头。</P>
王胜脸上露出笑容,立马把王成的事和盘托出全部说了出来。</P>
“我们虽是双胞胎,但父母偏心,打小就不对付,加上我因为*爱*经常进警局,名声早就不好。”</P>
“但王成不一样,他自小成绩就好,考进大学后,家里那俩个老头子走到哪里夸到哪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被学校开除,回到家颓废一段时间。”</P>
“王成被开除,我内心是非常开心的,这些年老是被家里揪着耳朵骂,让我向学习,好好做人,早就不耐烦他。”</P>
九十年代西南地区的普通家庭养出一个大学生来还是很稀奇的,纪晚宁想,不难怪家里人偏心炫耀,王胜会心里不平衡。</P>
“有一次我回来晚,听见我妈坐在房间里哭,小声对我家老头说抱怨,他是因为喝了酒怪病复发调戏人家,被人揍了一顿,然后就被学校开除。”</P>
纪晚宁知道他口中怪病指的是什么。</P>
“这些年他在周围做零散工,勉强养家糊口,之后就一直在大学城附近送货。”</P>
“前年,我刚从警局出来……身上没什么钱吃饭,邻居和家里人见着我躲……”</P>
说到这里王胜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对女孩道:“……然后……我就去找他……没办法就厚着脸皮想着找他借点钱……。”</P>
“他也知道我的德性,知道不给我的话,肯定跑回家里折腾。”</P>
在孝敬父母方面,王成做得比他好。挣来的钱有一半给家里两个老的,也不难怪老头子疼他。</P>
“按照他平日里习性,他肯定不会理我,甚至有可能我过去还被他揍。但当时没办法,我再穷也不能危害社会,再说法治社会,我也不可能,也不会当街抢。”王胜说得很坦然,表示自己在某一方面是一个守法好公民:“你说是吧!”</P>
貌林听得嘴角抽动,真会给自己贴金。</P>
“你可别看他瘦,干过几年的工地活,他身上力气可大着呢!拳拳到肉,砸得心尖颤抖!”</P>
王胜想到跑回家去闹两个老的被他揍得浑身的紫黑,现在想起心有余悸,忍不住揉胸口:“提起他,我这心口还犯疼。要不是我家老头子拉着,我估计真的要被他打死。”</P>
貌林见过很多奇葩的毒鬼,第一次见这么厚脸地。如同拎小鸡把王成从地上抓起来,丢到椅子上。</P>
王成被貌林动作弄懵,不忘说声谢谢。</P>
纪晚宁被他滑稽有礼貌的模样给逗笑了一声,倒是一个别致的药鬼,看来经过人民民主专政下洗礼,有点效果的嘛!</P>
王胜继续为自己能活命的路上努力。</P>
“其实……我当时没指望他能给我钱,就是想着撒泼赖皮混到顿吃饭。”</P>
“可我那天去找他时,他特别痛快给了我两千块让我赶紧走,说他要上班去了。我都惊呆在原地,直到他不耐烦的催促着,才拿钱离开,可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他屋里有响动。”</P>
奴蝎连忙问道:“是什么人?”</P>
“他那么凶悍,我又拿了钱没敢伸头进去看。”王胜摇头</P>
“回去的路上,我边仔细想他房里是谁,听声音像个女的,随即想到这几年王成陆续给家里买房子和门面。”</P>
“我顿时起疑,他一个帮人送货一年能挣几个钱,于是我心生好奇又悄悄地溜回去。”</P>
“躲在他屋子外不远处林子里,见他将一个麻皮口袋扛上车子,看那身形我确定是个人,当时我吓坏了。”</P>
“我知道他变态、有病,但没有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从那以后,我就没敢找他借钱,觉得那脏钱用着膈应。”</P>
貌林在一旁哼哼,讽刺道:“你倒是挺有原则呢!”</P>
王胜尴尬一笑表示,“男人可有一身坏毛病,但不可以有害人的心。这几年进警局接受共产主义精神洗礼,道德底线还是有的,但毒品这玩意他是真的戒不了,仿佛天生浸入骨子里,闻到一点点立马复发。”</P>
纪晚宁让奴蝎问他,王成住在哪里?</P>
“松岩路旁破旧的村里,居住那里是一些外地工人”。</P>
纪晚宁思索着,似乎一切都对得上,松岩路过去就是小瓦路。</P>
奴蝎让他继续。</P>
“然后就在两个月前,他突然拿些一沓钱来找我,”王胜道:“我当时惊讶无比,听到他找我要点那个东西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心里又诧异又不屑,把他从里到外鄙视个遍。”</P>
“平日在家里人面前装得乖巧懂事样子,没想到背里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恐怖的贩卖人口家伙。”</P>
王胜说一句不忘拉扯他一句,可见对王成不满很久。</P>
“他给了我三万,我就欣然地把剩下的东西给了他。”</P>
貌林忍不住踢了一脚:“刚才不是挺有原则的嘛!不拿害人的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