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珍回过头来,一边帮知南轻轻地拍打着背部顺着气,一边白了一眼自家弟弟之后,这才听到知南开口道:“别。。。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遇上宋向清了。。。”</P>
“宋向清?”朱珍这才反应过来,她又立即追问道:“你。。。还有遇上。。。别的什么人么?”</P>
知南知晓朱珍的意思,她一脸轻快地笑道:“没有!”</P>
三人等到知南的身体稍稍缓过了神来,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P>
一路上,朱珍见知南脸色还行,竟然开始没好气地开玩笑道:“你说这些人这是做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往你眼跟前儿撞,跟个堵枪子儿似的!可真讨嫌,那个这几天都没露面的李维白,也一样!简直是讨嫌到了极点!”</P>
见到朱珍提起李维白,知南的面上不由得好上了许多,她转念想起,李维白留下的那一封幼稚无比的书信,不由得失笑出声。</P>
脸上的气色,也越发地红润了起来。</P>
朱珍见状,以为她喜欢听,便不由得更加用力地编排起了李维白起来,知南无奈,却也由着她去。</P>
只是,逐渐远去的三人,并没有注意到,工地那极容易令人忽视掉的一角上,有一个厚重的身影,正神色恶毒而又阴鹜地死死盯着她们。</P>
然而,在密切地关注着她们动向的,可不仅仅只有角落边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P>
还有,正在周宇承的办公室窗前,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的宋向清,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知南这一路上,竟是一瘸一拐地走开的。</P>
。。。</P>
知南和朱珍、朱祈,姐弟三人没多久,便来到了熟悉的环境,驾轻就熟地在原来的地方,支起了摊子。</P>
知南也不由得,目光开始向四周游离,然后不自觉地,就看向了不远处,那一栋大门紧闭的小二层板房。</P>
那里,便是朱珍刚才骂了一路的李维白的办公室,知南不禁有刹那间失神地想到:被人这样骂,他会不会打喷嚏?</P>
。。。</P>
然而,此时,相隔甚远的李维白,人在家中坐,惦念天上来。</P>
他只觉得,耳畔传来一阵细细地嗡鸣声,然后,便鼻头一痒,不自觉地开始打起了喷嚏。</P>
“阿啾!”</P>
“阿啾!”</P>
“阿啾!”</P>
就在坐在客厅等待开饭的李维白连续不断地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之后,方才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谁在骂小爷我不成!”</P>
可是谁承想,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迎接他的就是身后来自父亲大人赏的一记深深的暴栗!</P>
“嘭!”</P>
清脆而又响亮地在自己的脑门上爆开,一阵密集的疼痛传来。</P>
然而,李维白的脸上却并没有疼痛带来的恼怒,更多的却是一丝叛逆,他满脸不服气地嚷嚷道:“爸!我都多大了!您别再敲我脑袋了!被别人看到,要笑话死我了!”</P>
只见李维白身后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中年男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仍旧一言不发,满目威严地走向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