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一时之间,也无法想出更周全的理由。</P>
只得随意编排了一个由头,企图蒙混过去。</P>
实际上,李维白原本只是想要稍稍地告诫一下,希望陈情在长辈面前不要轻易地胡言乱语自己和陈知南的事情。</P>
可是,陈情此刻支支吾吾的样子,却又让李维白的心中有了更深的疑惑。</P>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说实话的人!</P>
她会是想要通过外公传达些什么吗?</P>
李维白在国外的时候,也曾经在逃课去找朋友玩儿的时候,和对方一同上过几节的心理课。</P>
虽然,那个时候正是爱玩儿爱闹的年纪,但是,李维白对心理学十分地感兴趣。</P>
不过上了几节课,却没有浪费课堂上的一分一秒。</P>
李维白心中记得清楚,那个满头花白的教授,用地道的美式英语说道:“撒谎的人,即使有着再高的智商,也很难做到天衣无缝。当一个人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在说谎。”</P>
“而要更加准确地判断对方是否在说谎,只需要间隔一段时间,将上一次的疑问重新问上一次,从而在对方的数次回答之中的细节作对比,看穿他们的内心。”</P>
此刻,李维白的心中对于陈情的话,已经埋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P>
而陈情此时也暗暗心惊。</P>
不过,她很快地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话音一转道:“还是罗爷爷福大命大,医生说如果当时没有人发现,再耽误上一些时间,罗爷爷可能就已经。。。”</P>
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了起来。</P>
李维白看着床上的外公,也开始沉默了起来。</P>
最终,他还是缓缓开口道:“我确实应该向你道一声谢。”</P>
“别。。。你不用这么见外!”陈情被他的突然转变,惊得显得有些惶恐。</P>
“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P>
“。。。什么?”陈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尴尬道:“那是当然!”</P>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如坐针毡,再继续待下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煎熬。</P>
于是,她很快便借口离开了。</P>
她原本是带着信心满满的骄傲,前来与李维白打感情牌。</P>
谁知道,好不容易那一头让自己满意了,李维白这一头却将自己的一片真心肆意地践踏。</P>
这叫生来骄傲的陈情,如何能够不恨?</P>
她已走出了一小段路,再回首看着身后四四方方的院子时,只觉得满目荒凉。</P>
如果说,之前的陈情还有着一丝丝的怜悯之心的话。</P>
那么,今天以后的陈情,则已经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可言了。</P>
没有人,可以践踏自己的骄傲。</P>
没有人!</P>
焦头烂额的李维白,正准备闭上眼睛小憩片刻的时候,周宇承的来电,让他一时之间晃了心神。</P>
“你那边还好吧?”</P>
“嗯!我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工地快收尾了,只有辛苦你一个人盯着了。”</P>
“这点子事儿,我还是能办好的。你就安心在家里陪陪老人吧!”</P>
“嗯。。。”</P>
“你之前说的事儿,已经牵好线了,你看。。。”</P>
“先按兵不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