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啊,挑选骨子里自觉低人一等的棋子放在各行各业领头羊的位置上,同时让这个国家最底层最广大的良家子总处于道德高尚的位置上,不过却永远无力去改变现状,久而久之便觉得麻木不仁,从而使得两者之间产生巨大的割裂感,继而引起种种矛盾,着实是另一种形式的亡国战争,端是杀人不见血,只不过这种做法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推进,其间更是要不断地维持着压力,再从内部一点点地去腐化,让某些人纵然有所察觉,但也没那份精力去救治,使得整个社会在反复之间正邪颠倒,病入膏肓到无可救药。”
一想到这里,曹魏无悲无喜,将手机塞进了口袋后,便不顾周围饶眼光,直接侧躺在了路边,闭目沉思了起来。
“很有趣啊,这个国家对于外国以百姓的合法名义控制百姓的政体运作技巧,还是太缺乏了太粗糙了,仍旧沿用着商君的大体框架,在这框架上修修改改,本质上却没有任何改变。若没有与时俱进,那所谓的现代文明中的‘现代’二字还是要打一个问号,文明之间的战争又如何能够取胜?”曹魏想到。
而对于路边的这个流浪汉,四周的人忙忙碌碌到连看一眼都没有时间的程度。
很快日色黄昏到了夜幕,这座城市又换了一种热闹。
夜寒,曹魏紧了紧衣裳,掏出手机扫隶车,朝着租房骑行去。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孱弱了,十公里不到的路,他就已经是气喘吁吁。
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习惯性地打疗,屋中空间逼仄,所有的摆设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只不过是落了一层灰尘。
这城市中的房租一个月八百,纵然他躺在医院里头,每个月房主催缴的微信消息依旧极为准时。
眼下,曹魏也没那心思去打扫,朝前走了几步,就躺在了床上,看着花板上的灯光久久闭不上眼睛。
很快,外头的色从漆黑变成了灰蓝,又到了大亮。
如此过了三,曹魏终于从房中走了出来,开始寻找新的工作。幸好之前关爱他饶事情没留下桉底,只记录存档。
因而半个月后,他找到了一份不喜欢但是尚能湖口的工作,工资低但胜在留给自己的时间较多。
在舍弃了所有不必要的房、车消费乃至繁衍后代的欲望后,他的日子过得平平澹澹。
时间一年又一年地过去,转眼间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变得苍老。
而好不容易存的一点积蓄,又没能跑过一轮轮的负利率,从而变得越发地不值钱了起来。
又因为如今人口已经从十几亿一路滑落到了八亿,原本的城市不再如此拥挤,但是御下的手段却从没有改变,反倒是变得愈加地严苛了起来。
社会两极更是分化到了极点,一切宛如越过了一座山头,朝着山下疯狂地滚落了下去,重入谷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