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眯了眯眸子,也摇头。
总不至于是看到自家夫人夜里睡觉的里衣吧?
苏檀眨了眨眼睛,“难道是觉得,粉色娇嫩?”
秋蝉:“何意?”
苏檀赶忙摇头,“没啥。”
“那这事……”
“先这样吧。”苏檀往椅子里靠了靠,“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沉,若咱们侧妃娘娘来找我兴师问罪,再说也不迟。”
她总不能够还特意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去找邱青儿吧,这也太奇怪了不是?
她到现在都还想不到,这事情居然可以发展成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结果。
秋蝉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毕竟此事在她看来也完全是乌龙,但若是她们这特意找上门道歉,反而就像是她们故意下套,现下又做贼心虚了。
就是不知道经此一事过后,她们含光院和章华院究竟会走向何种局面。
“秋蝉,还有五日就科考了。”苏檀突然道。
秋蝉顿了一下,“是,此次夫人兄长定能金榜题名。”
“但愿。”苏檀眯了眯眸子,轻轻呼了一口气,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虽然她知道苏柏才学不错,也颇为上进,可到底去年那件事情让他奔走在外足足耽误了两个月,若是常人,只怕连心态都崩了。
她以前也看过古代状元们流传出来的卷子,不仅仅是字工整得跟印刷体似的,做的文章更是让考官可圈可点。
而其中与现代高考最大的不同,就是古代的卷子绝对不存在什么“会的全对,不会的蒙对”,那必须得是真刀真枪地做文章,写策略,说心得。
但其难度,却比高考还要胜上一筹。
她也只能寄希望于,苏柏可以一举夺魁,全了苏家长辈们的期望。
另一侧,邱青儿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榻上起身,既然萧逐野不在,她也不想这般苛责自己。
喜乐早就在床边伺候着了,见邱青儿起来,赶忙帮她洗漱整理,这一回她倒是机灵了,这屋里是半点儿粉色的衣裳首饰都看不到了。
说是早膳,其实也算是午膳了,邱青儿正吃着,却听到门口突然传来几道叽叽喳喳的声音。
邱青儿一开始还没有听得太清楚,喜乐却已经变了脸色,当即就要出去将人赶走。
谁知没等她抬脚,邱青儿神色突地一变,“回来。”
喜乐神色惨白,“娘娘……”
邱青儿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她咬着牙,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将那些议论声尽数听了个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邱青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
萧逐野怎么可以这样啊?
就算是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转身就去找苏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