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措不再答话,打量一番方东白,忽地一记“龙象般若掌”打出,直奔方东白胸口。
方东白身子一晃,便来到降措右侧,并指成剑,一剑向降措肋部点去。
降措吃惊方东白身法动作快速之时,也是毫不停顿,一记“睡罗汉”,一肘向方东白的手砸去。
方东白变剑为爪,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险之又险绕开降措的一肘,在降措身上轻轻一拂,降措便动弹不得,被点住了穴道。
降措惊愕不已,用汉语道:“你,你这,什么,邪门功夫。”
方东白解开了降措的穴道,道:“这是小上师教我的武功!”
拥忠降措连忙看向陆景秀,眼神炙热。
陆景秀苦笑不已,不敢想象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拥忠降措二人手指捏兰花的模样,道:“方老哥的本事可不是我教的,是我在中原弄到几本秘籍借方老哥看过而已。”说着话,在怀中拿出四本秘籍,让拥忠降措观看。
拥忠降措看不懂汉字,只得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陆景秀。
陆景秀见此,便为二人讲解起来,讲了半个时辰,二人叫苦不已,觉得这不是什么武功,乃是女子绣花时所用的姿势,再也不学。
陆景秀知道这是拥忠降措二人现在武功低微,又没接触过中土武学所故,待日后他们功力高深,自然就会懂得这几本秘籍的珍贵之处。二人此时已经把“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三层,马上就要第四层了,进步神速,让陆景秀也是吃惊不已。
方东白看着一脸苦楚的拥忠降措道:“‘兰花拂穴手’讲究快、准、奇、清。尤以‘清’字诀最难,需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这是门高深武学,你二人所练皆是外门硬功,一时间是学不来的,等你们练到由外而内之时,便可学的了!”
拥忠苦着脸道:“以后能学也不学!这是女子绣花用的!”
“哈哈哈!”陆景秀大笑。
方东白突然道:“我看这两位兄弟以后定能成为一流高手!”
“哦?”陆景秀惊讶,不敢相信资质普通拥忠降措能成长为班淑娴土旦一般的一流境界。
拥忠降措也是激动的看着方东白,他二人经常被达娃说笨,也自知没有习武天赋,不报以成为高手的希望了。
方东白道:“两位兄弟现在虽然内功不深,但外功极强,两位兄弟又皆是异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内,有些另辟蹊径之感,早晚能练成了一身深厚内功,可说乃是天授也。”
陆景秀拥忠降措三人听后都是开心不已。
陆景秀方东白拥忠降措四人喝了一夜,聊了一夜。
第二日正午时分,陆景秀睡得正香,被人摇醒。
“小师弟!不要睡了,出事了!”
陆景秀睡眼朦胧,望着一脸悲伤凝重的达娃心中一惊,酒意立即全无,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禾嘎死了,被烂陀寺的人打死了!”
“什么?”陆景秀霍然起身,不可置信。昨晚他与拥忠聊天时看见三条威猛雄壮的獒犬,拥忠还说着小嘎子的好,说小嘎子总是偷偷给三只獒犬打些猎物等话语,今日就这么死了?
陆景秀思及小嘎子的音容相貌、幼年时经常被自己和多吉欺负的小嘎子,心中不可置信,颤声道:“你,你说的是小嘎子?”
达娃沉默半响,点头道:“是!小师弟,随我来吧,出事了!”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陆景秀起身胡乱穿上衣服,出了屋子,紧跟达娃走向大经堂。
路上达娃向陆景秀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