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镖头全名叫做云鹤,在晋陕一带,名望甚高。
当年龙门镖局被殷素素杀的一干二净,此事被推到了武当张翠山身上。他不惧武当势大,为了与他毫无干系的龙门镖局数十条人命,他前去武当,要为龙门镖局讨回公道。
那时他正欲起义,已暗中联络了山西、西的豪杰,歃血为盟,要举起义旗,反抗蒙古鞑子。可正欲举义的前三天,却是出了叛徒盗了加盟众人的名单,以及云鹤亲手缮就的举义策划书,要去向蒙古鞑子告密,事情败露不但义举不成,而且单上有名之人,家家有灭门的大祸!
当时云鹤急得犹似热锅上蚂蚁一般,心想这一番自己满门抄斩不打紧,而晋陕二省,不知将有多少仁人义士被害,他正无措间,却不知太原城知府当晚已被武当四侠张松溪所杀,并取回加盟名单的筹划书。
他上了武当山后才得知此事,因感激张松溪,便下了武当山。想请开封府的神枪震八方谭瑞继续为龙门镖局一事主持公道。
却不想途中碰见了天鹰教的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这三人气恼云鹤找人寻自家姑爷张翠山麻烦,便约云鹤到襄阳南门较量,言明他若是输了,便留下镖旗,自断一臂,终身不许踏进湖北省境。云鹤败北,便留下镖旗,自己砍断了右臂,说自己终身不踏进湖北省境一步。
听到这里,陆景秀惊讶的看了一眼那边似乎正在发怒的云鹤,想不到这干枯的独臂老者竟有颇大的侠名,这等胸襟!
白衣女看出陆景秀的惊讶,淡淡一笑道:“我敬他是位英雄,才想化解此事!”
陆景秀道:“那什么凉州吴一氓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吴一氓与西同镖局的严德越起了纷争,便抢了西同镖局一单价值数百两的货物。”白衣女轻动下颐,指向姓严的的镖头。
“严德越便寻到云镖头主持公道,云镖头自知不敌吴一氓,便又寻了‘神枪震八方’谭瑞来前来助拳!”白衣女又对陆景秀示意那边的威猛老者。
陆景秀惊讶白衣女的见多识广无人不识,又听白衣女道:“可我却是得知,那吴一氓身边有两个华山派的好手,严德越和云镖头及谭瑞来不是对手,便想请你出手相助,化解恩怨!”
陆景秀没好气的道:“那你呢?你自己也说了好几遍事情因你们而起,就出了个这狗屁…………这馊主意便想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啊?”
白衣女露出笑容,这还是陆景秀第一次见白衣女露出除了淡笑以外的笑容,见其绝美的容颜配上这笑容,心中起了些许波澜。
白衣女笑道:“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也会随你们一起去会会那吴一氓及华山派的人!”
陆景秀心中踌躇,不知是否该听从白衣女的话,正在他犹豫时,听那边的云鹤怒喝一声:“遮三掩四岂是大丈夫所为?”随着他的怒喝,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张远杰的脸上。
陆景秀见此,也对这独臂的云鹤起了些许好感,便道:“好吧!我就随你去会会那吴一氓!”
白衣女微笑点头,带着陆景秀回到众人身边,道:“云镖头,这位公子和我想要与你们去会会那吴一氓及两位华山派的人,不知这样可否把那韩公子的仇怨化解开来?”
严德越哼道:“哼!你们出工不出力我…………”他的话被云鹤打断。
“严老弟,这小子看样子也是个磊落的汉子,应该不会做出口心非表不一的事情!”
陆景秀见云鹤虽然言谈无礼,但却是个耿直的人,心中好感又提升不少。
严德越道:“这……那就一切听从云大哥的安排了!”
云鹤哈哈一笑:“好!那咱就算不打不相识啦,走!去我镖局咱们喝上一杯,再与你们说说那吴一氓的事!”
众人返向城里,赶路时分成三伙,拥忠降措与小翠小虹一伙,四人中小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用伶牙俐齿欺负口拙舌笨的拥忠降措两兄弟。
张远杰和赵敬雨及数个年轻人一伙,张远杰捂着印有指印的脸颊默不作声,其余人便也是不敢言语。
谭瑞来及云鹤严德越和陆景秀白衣女一伙,云鹤和陆景秀聊的颇为热切。
“陆老弟,你用的好像不是中土的武学啊,听你那两个随从的口音也不是中土人士吧?”